为何会与一位名为“谢洛河”的人合葬。
更不是因为公孙陌的墓穴为何是衣冠冢。
郑修所奇怪的是,墓志铭上记载,公孙陌死去的年份,距今一百二十一年。
这个数字乍看之下并无特别。
但郑修心中一直盘踞着一个谜题。
二十一年前,白鲤村的“改变”,所带来的种种变化。
二十一年前,凤南天在白鲤村发生“异变”,若郑修没有干涉那段“过去”,凤北、凤南天、宝藏王、魏辰,都将死在白鲤村中。
而公孙陌的死期,距离白鲤村血案,不多不少。
整整一百年。
“是……巧合?”
郑修常年佩戴直觉,他不会放过这奇怪的“触动”,与其相信这“一百年”是巧合,郑修更宁愿相信,这其中或许藏着某种他如今难以理解的……联系。
暂且压下心头疑虑,郑修请司有青帮忙备几匹快马。
如今线索指向了云流寺,无论那副画是否在那处,总不能白白放过这条线索。
分头调查、抽丝剥茧。郑修仿佛已越来越接近“食人画”的真相,但目前仍是迷雾重重。
郑修愈来愈好奇,这活了一百多年的公孙陌究竟是谁,与他一同合葬的谢洛河是谁,以及为他们立下衣冠冢的“谢云流”又是何人,还有就是,真正的公孙陌到底葬在哪里,而那一直没找着的“花和尚”又是谁。
“花和尚”这条线索,是郑修通过下药,活活从残缺楼一位瞎子的口中挖出,而且从残缺楼千方百计阻挠此事来看,“花和尚”这条线索的可信度非常高。
四人汇合后,斗獬与月燕二人并未停留,便重新踏上前往云流寺的旅途。
云流寺距邑中郡约一百二十里路。
忽略路况,最少得走两天。
这次时间充裕,几人一合计,决定坐马车前往。
用月燕的话来说就是:她这十来天在马背上被颠怕了。
郑修估计她是痛腚思痛,深表理解。
既然是坐马车前往云流寺,郑修也不用当凤北的马夫了,自然是找个理由,说自己要去调查其他事,在接近云流寺时再另作汇合。
凤北眼巴巴地提出想跟着,被郑修婉拒了。
“对了,郑贤侄。”
临出发前,司有青将郑修拉到一边。
“有一件事,我有几分在意。”
“青叔你请说。”
“我在猜测,从公孙陌墓中盗走你们在寻找那副画卷的人,会不会是一位盗墓贼。”
“嗯?然后呢?”
“郑贤侄有所不知。正所谓明有明道,暗有暗道……”
司有青徐徐道来。
据他所说,若是与“贼”有关的,则不得不提一个松散的组织——君子盟。
君子盟这名号听着好听,可实则,却聚集了一帮见不得光的行当。
隐退的绿林好汉,昔日的山野流寇,梁上君子,街头骗子,甚至还有浪迹在野的通缉犯。
但这个君子盟并没有固定的聚集地,但君子盟成员之间,有隐秘的联络方式。
“老夫在几年前认识了一位朋友,他无意中将君子盟的联络方式透露于我,说实话,老夫也不知那人是否还活着,他在君子盟中也不过是一位小喽啰,但若你在街头上看见有这个符号,附近或许能找到他们。”
司有青脸上有几分犹豫,他犹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不愿意将这件事告诉郑修,他是觉得,以郑修的身份没必要和这些怪人打交道。但司有青看得出来,贤侄对夜未央的这桩案子十分上心,这才松口。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司有青唏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