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抱歉抱歉。”
郑修觉得这一笑让气氛融洽许多,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段时间他看的死字比全天下任何人看见的都多,你这没有一点点防备地死字就这样出现,让郑老爷真心觉得特别好笑。
你居然问我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郑某无心发笑,只是,没忍住。”
二皇子:“你是不是以为,你背后那位还能护着你?”
这话有些耳熟。
郑修反问:“殿下可知,上一个对郑某说这话的人是谁?”
二皇子冷脸:“谁?”
“史文通,户部郎中,史大人。”
“???”
话不投机半句多。
二皇子动了杀心。
既然你不识好歹。
莫怪我心狠手辣。
转身时,二皇子脚步一顿,多问了一句:
“我那皇兄皇弟,是否来见过你?”
“暂时没。”
“若他们来了,你也不出这破牢?”
郑修只答了四个字:“遵纪守法。”
“好一个遵纪守法。”
二皇子终是放弃拉拢,快步走出。
此处毕竟是死牢,晦气重,他能进来,已经很给郑修面子了,不料这姓郑的如此顽固。
走到门口时。
外面忽然有人锐声高呼:
“圣上驾到——有请郑家忠烈侯,出监面圣!”
二皇子愣在原地。
他不知下一步是该迈还是不该迈。
父皇怎么来了呢?
他怎么就来了呢?
偏偏选在这时候?
难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其实在父皇的注视之下?
心里有鬼的人就是心思细腻。
想的也多,怕得也多。
二皇子杵在原地,越想越惊,越惊越恐,冷汗直流。
“走啊,怎么不走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
郑老爷从容自二皇子身边路过。
看郑老爷容光焕发、长发紧束、衣袍整齐,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扮的。
二皇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怒了。
你不是说遵纪守法的么?
原来这牢门,连锁都不曾锁?
你他吗…
二皇子自幼浸淫礼仪诗书,有文化有底蕴,不知该骂什么。
“走啊,来都来了。”
郑修其实刚开始也愣了一下下。
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猜测中“病重”的老魏皇帝,居然会挑这时候来狱营。
回头瞟了一眼冷汗涔涔面色铁青的二皇子,郑修呵呵一笑,大约懂了。
二皇子很快稳住格局,硬着头皮,与郑侯爷并肩走出。
一踏出地面,迎面而来,是上百披甲戴胄的神武堂禁军,排着整齐的军阵,将狱营团团包围。
二皇子不久前轰出去的狗腿子们,在一旁瑟瑟发抖。
军阵中央,不知何时架起了临时帐篷。
帐篷两旁,神武堂的旗帜“武”,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这番阵仗,只有昔日,父皇与郑将军出征北蛮时,才有幸一见。
军阵分开,禁军们迈着统一步伐,分开一条路。
“儿臣见过父皇!”
二皇子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在帐门前跪下请安。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嘶哑、却不怒自威的声音。
“起。”
在二皇子起身后,老魏在军帐内,又道:“你是来,探望忠烈侯?”
二皇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