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皇帝还没有御殿。
申时行在候朝人群里找到了户部尚书王之垣,主动攀谈道:“你们王家和林泰来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王之垣诧异的问道:“申相何出此言?”
申时行答道:“这两日,我看那林泰来足不出户,整日里与京城名伶饮酒作乐,放纵求欢,醉生梦死,完全不问世事了。”
王之垣解释道:“我们王家并没做什么,与林泰来之间也绝对没有问题。”
申时行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林泰来变成这样,看在别人眼里,就不好说了。”
王之垣细想了一下,这事还真不好说清
毕竟之前小妹王十五去林泰来花酒现场捣乱,侄儿王御史的又抓过林泰来审问。
王司徒赶紧又问道:“他这个样子,连殿试都不管了?武状元也不要了?”
申时行答道:“也许真不要武状元了,前两天刚接到喜报,他在吴县入学了,得了秀才功名,所以他可能想回去读书了。”
王之垣:“.”
卧槽!如果林泰来距离武状元只有一步之遥,却放弃了殿试,别人怎么看?会不会以为是王家人让林泰来心灰意冷?
不能这样!王家是有仁义家风传承的家族,不能让天下人以为王家忘恩负义!
“申相可否指点,林泰来到底怎么想的?”王司徒再次问道。
申时行摇了摇头,叹口气说:“若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林泰来想什么,他什么也没与我说。”
“他对申相你都不透露?”王司徒不能置信的说:“自己独走?”
申时行却习以为常的说:“就像是上次帮你谋求户部尚书一样,同样没有对我提前透露做法。
但是我根据经验断定,如果林泰来想做什么,一定会有个代言人站在这里。”
于是申首辅和王司徒的目光在人群来回逡巡,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代言人,这个人又会是谁?
但是看了一圈后,申首辅和王司徒还是不明所以,毕竟林泰来在朝堂认识的人太少了。
除了他们两个就是兵部尚书张佳胤,但张大司马显然不可能当林泰来的代言人。
难道林泰来真的弃武从文,准备回老家读书?
这时候,都察院江西道监察御史、代理西城巡城御史王象蒙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文华殿外。
“伯父安好。”王象蒙对王司徒行了个礼。
王司徒轻喝道:“在这里要称职务!”
王御史撇了撇嘴,左顾右看仿佛在找人。
王司徒又很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御史答道:“今日准备奏报林泰来的案件审理结果,但掌道御史贵体有恙,就委托我代替。
所以我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来文华殿。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上殿参加朝议,应该怎么才能装作很熟悉的样子?”
“你这玩世不恭的浪荡语气,简直像林泰来!”王司徒忍无可忍的训斥了一句。
王象蒙吓了一跳,真的有这么明显吗?伯父不会看出是林泰来教的吧?
王司徒还想再继续问什么时,王象蒙却大步走开,来到了礼部尚书沈鲤面前。
这位沈尚书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当今清流的核心,历史上也是未来东林党的领袖,以后也入过阁的。
王御史直接开口说:“大宗伯!今天是不是要议论武科殿试的事情?
若朝廷思虑不周,那就要靠大宗伯纠正了!”
礼部沈尚书纳闷的问道:“你是何人?”
朝廷里外这么多官员,沈鲤不可能都认识,对王象蒙这种小透明确实没什么印象。
王御史便自我介绍说:“在下乃户部大司徒之侄,监察御史王象蒙。”
听到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