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章 第二回合(2 / 3)

官不得闻,反而到了徐阁老之手?”随即又叩首大声道:“臣李估,弹劾文渊阁大学士徐岳截取奏疏,所用yīnsī!太祖有律,凡有为机密事入递圣前之奏疏,上官中途截取者,得实证后,斩!”

李大人这个“斩”字出了。,霸道之极,好似炸雷一般,在所有人耳中轰然鸣响。

再见多识广的人,也从来没见过有谁当面指着一个大学士说要砍他头,这也忒凶猛了。知道今天有戏看,但也没想到如此劲爆。

趁着大家惊呆的时候,李估再次高声道:“请圣母裁决示下,以儆效尤!”徐阁老表面没什么,但脸上肌肉已然僵硬。他倒不担心自己的头颅,哪有为这点事砍大学士脑袋的道理,只是被李估这种赤luǒluǒ的羞辱气到了。

便有位不认识的大臣山小斥道:“李中书兔言恐吓夸大其词!徐阁老不过是看过副本,何至于你罗织罪名构陷大臣!”

李估应道:“sī底下看的算为副本,但拿到圣前奏事还敢巧言令sè说是副本?这位大人敢否以人头担保此不是密疏?”又有人出列打圆场道:“大学士位尊体贵,预闻奏章算不得大事,偶有过失不必苛求。”

李估冷笑几声,义正言辞“以你之意,是劝本官阿附权贵,对大学士违制之事视而不见?本官虽人微言轻,但也知道十五个字,有法度必依,行法度必严,违法度必究!此乃为人臣者在朝堂安身立命之则!”李估的话还真让殿中诸公找不到漏洞太冠冕堂皇了,没法说他是错。

但随即又听李人缓和了几分口气道:“不过大学士身为朝廷体面所在,为不伤圣母仁慈之名,施恩于下,不必极刑也可。

王启年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指着李估叫道:“夸夸其谈大言不惭,虚伪至极!方才所言,尔自己都做得到?”

“本官才浅德薄,力有不逮行事或有差池,有待诸君子匡正。

但本官尚知依此十五字修身自省,有错即改,无则加勉。堂堂的大学士人人皆道是宰相之尊,本当更为表率,却反而不如微末七品明白事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累也累死了李大人看到人群中还有蠢蠢yù动要出来舌战的赶紧转身面朝太后作总结发言。

“其行不正,所言便不可为准!臣冒死一谏,请圣母废掉此疏处置jiān邪,以为天下法!不然朝廷设分票中书,所为何来?不过徒费国家钱粮又多一大学士之属吏而已!”

殿中有看热闹的对左右点评道:“就算李大人罢官了也不愁没饭吃凭此尖牙利嘴,去当个闹堂话棍绰绰有余。”

徐阁老实在没有心气和李估斗嘴,斗也肯定斗不过。他直接免冠顿首,这是摆出“乞骸骨”架势了,熟稔得很。一切都交给太后做主他不信真会为了一个七品构陷就罢免他。

此时武英殿大学士彭春时突然也出列,同样免冠顿首看样子要与徐阁老共进退。

更令人惊奇的是,文华殿大学士袁阁老不知道怎么鬼mí心窍,这时候也莫名其妙的出列,还是免冠顿首。

不得不说,三个大学士并排请辞,很是壮观。

正交头接耳的人目睹此景,不约而同住口不言,停息屏气,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现在大学士一共才四个,有三个同时请辞,这比天子驾崩也轻不了多少了。

这时只有某人的嘲讽回响在殿中。“遇事不思认错改过,一言不合只知要挟圣母,如同小儿童子滚地撤泼,何曾见得真君子风度?无赖三阁老,本官羞与尔等同列庙堂!”

李估的毒舌没有给他挣来多少眼球,而是许天官又成了目光焦点大家都懂,李某就是你许大人放出来的,你就是他的最大后台,这时候你还不出来将他栓回去?真要闹得内阁总辞职那可就开了大明新风气,朝政会彻底大乱的,耽误了国事你许尚书罪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