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生与苍天的对掌毁灭了两方道统，但他们皆能扭转一切，让毁灭掉的存在，重新恢复。

大千诛灭掌毁灭的事物无法恢复，好在姜长生的大千诛灭掌完全打在苍天身上，那些波及虚空领域的破坏力则来自苍天，是可以恢复的。

无数次交手后，两人的战斗结束。

姜长生的分身有意留手，苍天瞬间意会过来，立即动用道念，恢复之前毁灭的一切。

原本已经消失的永恒境强者们、大罗们重新出现在虚空中，虚空也迅速恢复。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只是被大道强光晃了一下。

待他们的视野恢复，定睛看去，苍天的伟岸雷影已经消失，他的本尊立于道祖前方，两人相距遥远，但对于他们的实力而言，已经算是面对面。

苍天看起来依旧从容、霸气，只是他袖中的双手在颤抖。

他败了！

败得很彻底！

“那就是诛灭永恒族的力量吗……那究竟是什么力量……毁灭大道？不对，更加可怕……”

苍天紧紧盯着道祖，心中诞生一股惧意。

“回去吧。”

姜长生开口道，语气淡漠。

这番话听得苍生天的众生愕然，仙道大罗们振奋。

苍天深吸一口气，道：“道祖果然名不虚传，你，确实有资格与大道争锋！”

说罢，他转身，以自身意志操纵苍生天撤退，所有出战的永恒境强者神色灰暗，跟着后退。

这一刻，无论多骄傲的存在，听到苍天的话都明白一点。

那就是他们的苍天败了！

败得彻底！

姜长生没有离去，而是在原处目送着他们离去。

苍天承受了他的大千诛灭掌，看似没事，实则肉身、灵魂皆被毁灭了部分，而且是无法逆转的伤势，这一战，足以让苍天实力跌退，永无再进的可能。

仙道大罗们纷纷向道祖行礼，然后转身返回仙道，每一位大罗都很激动。

道昆仑心中充满无限向往，他何时才能达到老师这样的强大程度？

霄和娘娘则有些迷茫，她真的能与他共赴大道尽头吗？

姜义则在回味先前那一掌，直觉告诉他，在他失去感官的瞬间，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北斗真人想到天道，他先前就借助了天道气运之力，那浩瀚的天道之力倘若属于道祖，那他若进一步开发阵法，能否引出刚才那一掌？

剑神、叶寻敌、姬武君等人则想到过往，当年在龙起观时，谁能想到他们会追随道祖走到这里来。

大罗们各有各的心思，目睹此战，他们的心情都很激动，对仙道圣境有了更大的期待。

可他们的心情皆不如一人，那便是慕灵洛。

“你……用分身就击败他了？”

慕灵洛努力平复心情，忍不住问道。

她已经在参悟大千世界之外的力量，源自于之前所救的苍肆，那位不死不灭的永恒存在。

正因为她走的路已经偏向大千世界，所以她的感受更深，先前姜长生分身与苍天那一掌，让她死过一次，不止是她，她认知的一切都被毁灭了。

这种感受很难说清楚，但她敢肯定，一定如此。

这说明苍天的强大已经达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可就是这样的恐怖存在，竟然被姜长生用分身击败。

这……

即便作为陪伴姜长生时间最长的人，慕灵洛也为之震撼，甚至无法理解。

都是在紫霄宫内悟道，他的突破速度怎么如此夸张？

莫非悟性的差距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姜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