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划了一会儿便靠岸,匆匆走上陆地了。
梁岳随她上岸,之后二人在河边等了一会儿,闻一凡与许露枝也靠了岸。
就见闻师姐一双眼看过来时,眸光分外温柔,好像带着几分感动。许露枝则是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说道:“不错。”
“许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岳问道。
“没什么。”许露枝笑嘻嘻拉着闻一凡又走向一旁。
梁岳见她们走开,这才悄悄舒了口气。
呼。
好险。
在萧枫花茶言茶语之初,他也不想撕破脸皮,只心说不回应就算了,也没必要得罪对方。
谁知道他目光转圜的时候,在水中发现了些许不对。
诛邪衙门的大家常说,许露枝才该叫八卦城的传人,她那一手耳目神通偷起八卦来属实令人防不胜防。可她在水里放耳朵的经验显然不多,还是露出了些许马脚。
谁家鲤鱼仰泳啊!
一直探出半个身子追着船游,活脱脱就是许露枝凑着耳朵过来听八卦的样子,都恨不得要伸到船上来,坐在俩人中间听。
要是这个异常都发现不了,那梁岳还怎么当仙官保护重要人物?
也是发现了许露枝放着耳朵偷听之后,他才毅然决然,慷慨陈词。
……
再度上岸之后,萧枫花与萧虎南兄妹俩走到一处。
萧虎南见妹妹一脸不快,便问道:“怎么了?那小子不行?”
萧枫花摇摇头,“恰恰相反,就是他人太好了,才让我有些失落。”
她抬头看了眼哥哥,发现萧虎南也一脸不快,便问道:“哥哥是怎么了?”
萧虎南的嘴唇抽动了下,十分委屈地说道:“他们这诛邪司,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
方才他与林风禾同舟,问对方从哪里来的。
林风禾答:“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他问林风禾也是诛邪司仙官吗?
林风禾答:“本是后山人,偶作前堂客。”
他问林风禾会不会好好说话。
林风禾答:“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他问林风禾不装能死吗?
林风禾答:“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每句话都是带着悠悠嗟叹的高人语调,听得萧虎南欲仙欲死,恨不得当场就将对方踹下水去。
一直到船靠了岸,林风禾才留下一句,“若遇危难不必惊慌,抬眼望天,我自会出手。”
说罢,呼喇喇化作一道风去了。
听到哥哥的遭遇,萧枫花也是眼露同情,和自己的尴尬比起来,他的经历好像更令人抓狂。
一行人闲散逛着,又来到了天街,就见前方人山人海,恰好是入城的军队到了。
神将凌三思率领着前队精锐三千人,在全龙渊城百姓的簇拥下,由南城门入、一直到城北皇城根,夸武游街,横跨全城!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阁楼上的姑娘们纷纷将绢帕、红绸向下抛出,想让它们挂在将士的枪尖上。
在二十年前,这样的盛况在龙渊城内经常上演。那段时间的胤朝军队南征北战,伐城灭国,每当凯旋,就会这样全城夸武,使全城百姓与有荣焉。
一晃几十年过去,天下太平日久,神都人都已经怀念起那时的激情与荣光了。
这次凌三思征海月国,论含金量肯定比不得当初的大胜,可依旧给到了很高的规格,可能就是为了再凝聚一次人心。
一队队胤朝兵马旌旗猎猎、重甲在身,一身血腥煞气盈天。
萧虎南与萧枫花远远看着,心中百感交集。
他们险些也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