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街道两边小贩们就开碌碌地准备着新一天的营业,林立在街道两边的商铺客栈也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慢慢的,叫卖声,吆喝声开始充斥着整条街道,人群由寥落既而变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地在宽阔的街道上穿梭。
车水马龙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店铺……这里是南部瞻洲,大汉帝国的didu,洛阳。
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一袭白袍杨玄放眼望去,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处处流露着和谐幸福,繁荣的景象。
百余年前,他在南部瞻洲游历的时候,就来过洛阳。
那时的洛阳虽然也很繁华,但相比如今却少了一样东西。
国运龙气。
汉光武帝刘秀依靠南阳帝乡与河北龙兴成就帝业,出于各种考量而选择didu洛阳。
也正是因为身处洛阳,杨玄可以看到这里的百姓们大多衣着体面,有着不同于别处百姓和精神面貌,脸上都带着一种自信和骄傲。
首都人嘛,自然是总有一只迷之自信。
快到晌午了,杨玄挑了家专为修士服务的酒楼,上二楼寻了一处临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一壶清酒和两碟蔬菜,独自一人独酌。
“唉,南部瞻洲本是我道门之地,如今那番邦胡僧竟敢在大汉国内宣扬佛法。”
“听说六年前,皇帝夜梦金人飞行殿庭,其后问询大臣,得知金人名为‘佛’,乃是西方的神,竟然派遣郎中蔡愔前去西域访求佛法。”
“我朝皇帝本是赤帝之子后裔,居然躬亲迎奉,还为颂其公德无量,选址修建僧院。如此劳民伤财,浪费民脂民膏,当真昏聩!”
“浮屠教源自天竺,非我中土教派!”
“哼,贫道观浮屠教实乃弱民祸国之鞋教!”
“此话正合贫道之意,浮屠教讲究人有轮回,今世受苦,下世享福,只会教人不思进取,而且浮屠教好辩论,喜好空谈大言,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
杨玄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周围的修士相互交谈,似乎他们谈论最多就算两年前的佛法东传。
每当谈到那件事,修士无不是痛心疾首,毫不掩饰对于佛门的厌恶与嫌弃。
“白马寺”
杨玄放下酒杯,双眼微眯,一缕神识朝着城西雍门外扩散。
只消片刻,洛阳城外十多里处,北背邙山,南面洛水,一座红墙碧瓦的寺庙出现在识海中,古朴的牌匾上是苍劲有力的三个字。
白马寺。
南部瞻洲的佛门祖庭。
如今白马寺虽然香火鼎盛,每逢初一十五前来朝拜的香客络绎不绝,甚至还有达官贵人来上香祈福,但是底蕴实在不咋滴。
白马寺新建不过百年,寺内的僧人也不过区区数十人,更是没有一人是得证罗汉果位,在这道门势大的南部瞻洲,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甚至寺庙内的僧众,都是来自西牛贺洲的胡人,无一人是华夏本地的僧人。
“算算日子,金蝉子再过不久,也该投胎转世了。”
刘庄虽然引入了佛门,却不准汉人出家当和尚,直到曹魏那会儿,才有颍川人朱士行第一个出家。
朱士行,第一位西行取经求法的僧人!
杨玄记得沙僧曾说他在流沙河吃过九个取经人,而唐僧又是金蝉子十世转世!
这也就意味着金蝉子的前九世取经,全都以扑街告终了。
而朱士行很可能是金蝉子扑街的第一世!!!
对了,朱士行的法号是“八戒”,可惜这货取太倒霉,经是取回来了,却是他徒弟带回来的,他自己反倒死外面了,名声也不如后世的唐三藏那么大。
“盛极则衰,截教如此,佛门也不会例外。”
杨玄收回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