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熏陶多了一些”,小川老脸一红,连忙自谦。
好在当夜昏暗,浅墨也未曾发现他的羞涩。
“殿下,我们现在离对方有些近了,便下马悄然摸过去吧!”
李浅墨还在回味那诗的意境,听闻小川提醒方才回过神来,她于白泽灵鹿之上跃下,由怀中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银簪。
“你这含枚夜袭的办法也是妙极,如此大军发出声音便更加细微。”李浅墨说罢将那银簪含与口中,而左小川和其余将士紧随其后,嘴中各含一根轻巧树枝。
小川与浅墨便带头借着月色向那呼延烈的平海军大营赶了过去。
而在那大营的其余两个方向,几乎同时发生着一模一样的事情。柏月白及冷遥沁两方人马皆是悄然衔枚而进。
唯一不同的却是那正面进攻的裴行衍,他率领五千精锐陷阵营此刻如猛虎下山一般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裴行衍一马当先,手中战锤仿若天际流星,荡平对面所有射来箭矢猛然便轰开那临时搭建的营帐大门轰然冲了进去。
“嗯?”
但是进入其中的他却立马发现不对,除了门口那稀稀落落的抵御和寥寥数人之外,这座大营已然人去楼空。
“先撤!”
裴行衍大喝一声立刻掉头,带着众将士再次从那军营大门冲了出来。
注文中诗作引自卢纶《塞下曲 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