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打草惊蛇,再也追不回了。”
“那基本就是没有损失。”陈行远掐灭烟头,比林强预想更快地做出了决定,“这件事,不能明面合作,你用私交,向刘铭透露这件事情,之后看他的行动,如果可能的话,让审计署正式联系我们银行,然后大家一切公事公办,来做这件事。”
“这样好,我这就去办。”
林强表面上夸奖,但心里清楚,陈行远其实并没有做决策,而是将决策权推给了审计署。如果是审计署“发现”的这一系列事情,再要求银行配合,如果失败的话,银行就不再负什么责任,陈行远本人也是如此,即便失败,也牵扯不到他。
正如自己预料的一样,这是陈行远的最佳选择,也几乎是唯一选择。如果一切自己默默来做,让审计署正式联系银行的话,其实也是相同的结果。
林强此举,其实就是在告诉陈行远两件事――其一,我认你这个领导,听你决策我再做事;其二,事毕,记我一功。林强不是圣人,自己受罪忙里忙外,必须要有人知道,自己还没有成为独行游侠的资本。
同时,他也在看陈行远的态度,以解释自己内心对他的最后一丝怀疑。
可惜,陈行远并没有什么出人预料的举动与表情。
此事决定完毕,陈行远看着烟盒,有些难耐,想再取出一根。
林强听了秘书的话,连忙收起烟盒:“就一根,赵秘书特意跟我说的。”
陈行远一时间哭笑不得,直指着林强一副复杂的表情:“好么,你们一起管着我。”
“嗨。”林强挠头笑道,“您真想抽,怎么都能抽,我们不过是侧面激励一下,坚定您的决心。”
“不抽了,不抽了。”陈行远笑着摆了摆手,而后脸色一变,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强本能地预料到了什么。
“没事,您直说,我现在内心很坚强……”
“嗯……”陈行远顿了顿,直言道,“罗莎向行内提出了你的处分申请,后天上会讨论。”
林强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是要利用自己在位的时候,最后一搏么?
意义何在?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更何况现在有这么多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她到底意欲何为?
“理由是?”林强问道。
“就是对洛咏生销售的那一笔。”陈行远叹了口气,“不仅报社抓到了,她也抓到了,而且她好像也掌握了一些报社的信息,此次是以协助客户逃税,非法销售行内基金为说法的。同时她找出了很多事,想给你扣上‘毫无职业道德’,是我行‘潜在威胁’的帽子。”
“这么做不是同时会得罪总行?!”林强惊道,“这个基金是总行设计的,如果说我非法销售,那基金的设计者又怎样?”
“对于这个基金,总行自然也有顾虑,这才只在蓟京试点销售,而你的行为,确实带来了风险。如果是正常销售的话,不会有人追,但是面对离婚财产分割这么敏感的话题,恐怕容易被人揪住,我猜测她也打算说明报道的事情,进一步给其它领导造成压力。”
陈行远微微俯身:“站在领导的角度,最怕的就是担责任,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而行内领导已经提前将你清理出去,到时候领导的责任自然会小很多。他们可以说自己明察秋毫,发现了此事的不妥,早已处理了相关人员。”
“多谢您直言不讳。”林强感激地说道。
陈行远说的怕担责任,自己也包括他自己,确实,诸多领导,为了减轻责任,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牺牲一个林强不算什么。
“哈哈哈哈!”陈行远突然又笑了起来,“不过这件事,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