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正前面是敌人的防线,沟壑,铁网,可能还有地雷……我的身后都是跟随我冲锋的战友,我们高唱着凯歌,一定会胜利的。”
吕健不自觉地开始揉额头了。
莫惜君依旧在描述,越来越细致,仿佛在叙说一部战争电影,《拯救大兵瑞恩》或者《血战钢锯岭》,难以想象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是怎样投入这种场景的。
“所以你才要闭上眼睛唱对么?而且没人能让你停止。”
“是啊!”莫惜君更加激动地说道,“冲锋怎么能停止呢?前面的战友不是白白牺牲了?”
吕健望向了罗宾,罗宾也正看着他。
“令人恐怖的投入感。”罗宾点头道,“只是用错了地方。”
“是的,优秀的创作者或多或少会拥有这样的投入感和想象力,他们更像是记录者,体验者,而非创造者。”吕健认真地解释道,“这样的想象力……我以为只会发生在文学作品里,就像《悲惨世界》一样,人物与时代跃然纸上,而雨果本人只是恰好站在巴黎的街道上,凝视着冉阿让,感受着,记录着,宣泄着这一切。”
吕健说着望向莫惜君:“我实在没法想象,有人能在歌曲演唱上做到这一点……而且还这么年轻……”
罗宾有些同情地看着莫惜君:“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孤独吧。”莫惜君不紧不慢地说道,“没什么朋友……离大家很远,一个人的时候就总会瞎想,上了大学以后,反倒好很多了。”
“苦痛是创作之源。”罗宾冲莫惜君点头道。
“不不不,没什么苦痛。”莫惜君连连摇头,“只是……不能总听歌,也唱不好歌,有点小小的遗憾吧。”
她说着起身冲罗宾鞠躬道:“谢谢老师听我唱歌,我不耽误您的时间啦,您可千万少收健哥点钱。”
罗宾与吕健几乎同时拦住了她。
罗宾诚恳地说道:“不是天赋问题,是技术问题,那就相当于没有问题。”
“是的,而且恰恰相反。”吕健也中肯地说道,“我从没见过有歌手会有这种天赋……尤其是年轻歌手。”
“你们可真善良。”莫惜君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别骗我啦。没事,我知道自己唱歌难听,没关系,我以后不会再公开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