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抓人充军了,你还有心躺在水师的夹板上晒太阳!”
“哦?!”方闲虎躯一震,“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就是设定么!”
“少爷你就知道玩!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了少爷你快10年了,你一天正事儿没做过!”
“你干嘛的?跟我十多年?”
达尔巴也是虎目圆瞪,正义凌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少爷的陪读,专门服侍少爷的奴才达尔巴!”
“奴才有他妈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么!现在是封建社会!”
“你?!”达尔巴轻轻一笑,“你不是主子,师娘才是主子!”
“…………”方闲无头状,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被21世纪洗脑了,怎地连唯一忠心耿耿的徒儿都这样了。
这说着,老方家宅中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多说,赶紧回家。
院子里,身着素衣的月如拦着一帮官兵,灵儿语嫣苏媚通通躲在她身后。
为首的官兵喝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一个女人叫嚣什么?”
“我就是当家的!”月如毫不气软。
一堆官兵呼啦就笑了起来,为首一人捧腹道:“濠镜(澳门)方家,轮到女人来当家了,这家当真是完了!”
随后,这官兵也不废话,直接摊手道:“我水师去收复夷洲(台湾),为国为民,还望方家少nǎinǎi表示一下。”
官兵们又笑了起来,自己到了哪里不是一堆土豪自觉地奉上钱财,这方府倒好,让这样一个女人来撑门面。
“表示个屁,我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月如骂得毫不犹豫。
那官兵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方家也是个老宅子了,我们水师出去卖命,也都是为了百姓能过的安稳、踏实,就连普通村民都献上了些粮食,方家就能例外了?”
&n子那是刚正不阿,听闻这话当即就火了:“百姓上税。朝廷养兵,你们这些兵匪还掉头剥百姓的钱,要不要脸?!”
这些官兵被说的都是脸皮一紧。
要论理,确实是这样,除非在特别动乱的时期,兵才敢榨百姓的钱财。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澳门这边本来就是边远地区。这里的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看见紫禁城。外加这次剥钱是提督默许的,提督的意思就是巡抚的意思,老大都放弃这边了。一个土豪还凭什么嚣张?
“哼,朝廷的事,你一介女流懂个屁?”官兵被骂得羞怒。当即翻脸,“我们还要出海,没工夫跟你这婆娘费唇舌,白银10两,大户历来的规矩。”
“呸,一文也没有,有也不给你!”
“你这是跟朝廷作对了?!”官兵脸一翻,怒道,“这可是巡抚大人的意思,再不交拉你充军!”
“敢?!”林月如随手抄起一个板凳就要上去干架。
此时传说中的方家大少终于赶到。便冲便吼:“夫人息怒!息怒啊!!”
月如见男人终于回来了,心下也终是一松,放下板凳,怒视官兵:“我相公回来了,看你们再叫嚣。”
一行官兵转过头来。只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奇怪少爷风尘仆仆赶来,实在没什么风范。
“你就是方府当家的?”为首官兵问道。
“稍等。”方闲回头问达尔巴,“你不是叫我少爷么?这家有老爷么?”
达尔巴摇摇头:“这家里就咱几个人,靠吃租户,买卖些蚝一类的东西活着。”
“哦,知道了。”方闲在搞清情况后底气自然就足了。盯着官兵也不说话,眼中满是文化人的高傲。
被这么一扫视,官兵还真有些慌了。
每个时代,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