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没猜错的话,我们夫妻三人的命运早在你们的预料之中了吧。”方闲深吸一口气,道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测,“要修仙,便要踏破红尘,撇清与世俗的纠葛。师父与掌门显然知道徒儿多情,便一步步盯着徒儿,在关键时刻为徒儿上一课。在京城外掳走徒儿的娘子;在毒娘子面前让徒儿看尽孽缘沧桑;让徒儿进锁妖塔试炼,让徒儿一次次体验失去爱人的至苦;而后放任徒儿随女娲后人前往苗疆,与妖魔拼尽全力,鱼死网破。”
“最终,让徒儿之所爱一个个离去,只留下了对妖魔的恨。让徒儿生无所恋,仅有求道之狂热,你们便是成功了。”
“如果这蜀山都是真仙至善之人的话,哪还会将我怀胎的娘子悬于缠龙柱上?哪还会放任水魔兽在苗疆肆虐?哪还会望着彩依化蝶后才凛然现身?”
说到最后,方闲抄出斧头,按着斧锋决然道:“所以师父,这样的仙道,徒儿不修也罢。徒儿自小不爱用剑,全凭一柄大斧蛮拼,此时让徒儿去习剑,怕是晚了。”
灵儿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还是被方闲的激情感染,挤着眼睛死死地抱着他。
“我不让闲哥哥修仙,只要永远与闲哥哥在一起!”
“傻丫头,修个屁仙,没见这里都是男人么,年复一年这日子根本没法过。”
酒剑仙脸皮一抖,貌似这句话才说到了他的伤处。
月如却真是思考着方闲的话,随口吐槽:“道理能说通,但后面的事……都是你空想出来的么?”
只听此时酒剑仙沉沉一叹。
“后面的故事,便是前人的血泪史了。”
酒剑仙的小眼睛中闪过了若干种神采,天知道他在上山前经历过什么。
“罢了。”酒剑仙大臂一挥,酒葫芦再次变大,“来吧,带你们去锁妖塔,你这孽徒桀骜不驯,为师还是别带到掌门面前挨骂了。”
方闲大喜,酒剑仙果然好说话:“多谢师父!”
方闲所阐述的故事的确是空想,但却是有理有据的空想,建立在原版剧情中的空想。在这个世界中,老大爷会给每件不合理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
仙魔不两立,为何蜀山派这般纵容妖精,酒剑仙对妖怪的态度如此暧昧?
李逍遥为何那么倒霉,老婆为什么一个个死?
剑圣明明与苗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跟苗疆圣姑又是老相识,却为何放任拜月复活水魔兽而不顾?为何放任拜月妖法逆天,制造苗疆大旱而不顾?酒剑仙都是一招秒杀毒娘子的实力,那剑圣干掉10个水魔兽还不跟玩似地?
锁妖塔为何存在?为何不直接杀掉妖魔,而要将其困于塔中?
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一个出口,蜀山派根本就是仙门,在他们眼里,人就是那什么蚁一样的存在,普通的妖魔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试炼门徒的工具而已。
苗疆大旱水魔兽什么的,这在剑圣眼里就是蚂蚁搬家。
李逍遥丧妻,这在剑圣眼里,就是个斩断尘缘必经的步骤,他老人家甚至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从刚才酒剑仙的神色中不难发现,他也许也是经历了不少惨剧才上山的,只是这酒剑仙天性放荡不羁爱自由,始终未能斩断红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