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哪有今日这般结队前来!”
贾英全话语里诱导之意更浓,而且目光瞟了一眼一旁的杨泰历和另外一个练气巅峰的修士,陈淮生隐约明白了一些。
“贾兄,兽潮的确是一个甲子一回,但是这里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寻常一个甲子也就是那样,但是逢四闰甲,那就不一样。”陈淮生语气变得格外肯定:“当四个甲子一回的闰甲到来时,天时会迎来剧变,而且这个变化期难以捉摸,有时候可能会有三五年的剧变期,但有的时候可能是长达十多年的剧变期,其变化之大超乎想象,……”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兽潮可能特别不一样,要参照的历史不能是六十年前或者两甲子之前的,而应该是二百四十年前的?”贾英全假作沉吟:“二百多年前的事情,只怕宗门里没人清楚了,就只能去查一查档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详尽的记录,……”
“贾兄,每一次兽潮都未必完全一样,我们只能往最坏的局面想,说实话,我没想到安定城这样被视为内陆腹地大城的地方居然一下子会出现两类六七头三阶妖兽,这已经颠覆了我的认知,难道你们凤翼宗就没有一点儿震惊触动?连一个紫府修士都舍不得来查探一番?你们凤翼宗的紫府修士就这么贵足难移?”
陈淮生的话语毫不客气,已经有了一些尖酸刻薄和讥讽在里边。
交浅言深,按照常理,贾英全应该愤怒才对,但陈淮生在对方的眼底却是看到了满满赞许。
贾英全假作尴尬的干咳一声,而那边杨泰历再也忍不住了:“陈兄慎言,我们凤翼宗如何行事却轮不到外人来置喙!”
“呵呵,那敢情好,怎么面临危局时却又想到陈某,要陈某来帮忙了呢?”陈淮生冷冷地道:“既是如此,那陈某就告辞了。”
说罢,陈淮生一招手,便欲与宣尺媚举步离开。
贾英全赶紧拦住:“陈兄请息怒留步!”
“贾兄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翟谷道的事儿本来也轮不到我们重华派来置喙,相信经此一波,你们凤翼宗也该清醒了才对,若是凤翼宗仍然安步当车,那就只能怪安定城这一方百姓倒霉,怎么托庇到凤翼宗这样一个耳聋目瞎的宗门门下了。”
陈淮生给劝阻的贾英全使了一个眼色,没有理睬贾英全的劝阻,拉着陈淮生径直跃空而起,几息之后就消失在夜空中。
一路疾行,天明时分,陈淮生和宣尺媚已经离开了安定地区的区域,进入了被称之为白狐沟的沟谷。
走过这条长达两百里的白狐沟,就进入凤翼宗的核心地区,也就是翟阳城的范围了。
翟阳城方圆三百里,比安定城范围要大得多,也更富庶,与安定城就是通过这白狐沟连通。
而白狐沟说起来是沟,实际上是一个宽约七八里的谷道,沿途人烟稠密,驿站、堡寨络绎不绝,而且这一线土地肥沃,也应该是翟谷道中北部地区的主要农业区。
陈淮生第二日中午在威远堡外等到了贾英全。
“实在抱歉,要用这种方式来和陈兄见一面。”
贾英全论年龄要比陈淮生起码大四五十岁,但是作为筑基七重的修士,不到八十岁就能到这个境地,绝对是凤翼宗中拔尖的后起之秀了。
虽然是第三次见面,而且还经历了一番并肩战斗的故事,但是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私下里以如此方式见面,好在双方应该都清楚各自的一些想法,所以都十分坦然了。
“贾兄客气了,若无共识,陈某也不会应约而来了,这大敌当前,大家哪怕不能和衷共济,但是互通有无,在日后面临大劫时能有所裨益,就算是值得了。”陈淮生拱手含笑:“这是陈某道侣宣尺媚。”
贾英全又和宣尺媚打了招呼,宣尺媚喜不自胜,含羞带怯地微笑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