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
一直到雪猕跑到她面前,狐疑地看着她,她才醒悟过来。
“好了,最多三日后,还得要来练一练,最多我再距离你远几丈,提前和伱说一声我会从哪个方向御剑而来,……”
愤愤不平地以掌拍地,红头雪猕吱吱又叫了一阵,见少女扭过头不看自己,一时间有些沮丧,只得灰溜溜地又悄悄蹩了过来。
看到雪猕过来,少女这才展颜一笑,“这才乖嘛,放心,你不是一直惦记着顾师从洛邑带回来的白马甜榴么?赶明儿,我去顾师那里求一颗来,给你尝尝鲜怎么样?”
雪猕似乎听懂了少女所言,也知道少女在顾仙师那里颇为得宠,满脸兴奋地四处乱蹦。
“那你可要记得吃下了甜榴,籽儿可要留着,顾师是要移植到咱们这里的。”少女叮嘱道:“白马甜榴,一实直牛,这可是顾师去洛邑一战才得到的酬劳,连我都最多能讨到两三颗呢。”
听得少女这么说,雪猕欢喜得只顾点头。
锦云台前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了。
外院夏日小比在即,也算是传功院里难得热闹的时候。
内院的师长们自然对他们眼中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比试不感兴趣,不会来凑趣。
不过对于中院的师兄师姐们来说,若是闲来无事,瞧一瞧也无伤大雅。
但对外院的弟子们来说,这就是一场难得饱眼福的时候了。
丙舍和乙舍弟子都是没有资格参与小比的。
非炼气成功,难以习练法术和器修,自然也谈不上比试,只需要看看谁先入道,谁先炼气成功,就足以谁更优秀了。
但炼气成功之后则不一样了。
炼气一重和炼气二重之间有差别,炼气一重和炼气一重之间,炼气二重和炼气二重之间,都一样有差距。
先炼气成功未必就比后炼气成功的强多少,除了修行境界外,对法术和器修的习练和运用,一样关乎实战胜负。
而越是到后边,法术和器修体现出来的实力在历练中,在破境乃至跃阶的时候会越发重要。
越到后边,单纯依靠修炼已经很难突破境界,而必须要靠历练去“触境”。
尤其是在从炼气巅峰到筑基,从筑基巅峰到紫府,都必须要进入秘境去触境甚至应劫,才能跃阶升入一个更高的领域。
像那种级数虽然更高,但是却灵根固化,法术与器修孱弱的修士,真正在与级数略低的修士对决时,未必就能占到多少上风。
外院弟子在今年新晋入门弟子进来之后,增加到了接近八十人,其中丙舍已经增加到了四十多人。
这两三个月里,又有四名弟子从丙舍悟道成功进入乙舍,但乙舍中却没有一人炼气成功晋入甲舍。
秦泽巨来得最早。
他神色阴郁,站在台前,有些飘忽的目光四处张望。
这几个月里,甲舍的局面有些变化,但又变化不大。
袁文博、佟童以及赵无忧和另外三人抱团的态势越来越明显,他们一起修行,一起探讨,一起切磋,自己这个老人却被他们排斥在外。
这也难怪,自己资质的确比不过他们几个,而且他们都是在前三四年里陆续进入甲舍的,从入门进入丙舍到晋位乙舍都一直在一起,自己入甲舍都十二年了,在他们心目中自己都成了不折不扣的老人了。
陈淮生和寇箐独成一党。
和自己这些“老人”保持着相对融洽的联系往来,和袁文博他们一党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种诡异的情形让整个甲舍的气氛都显得有些沉闷压抑。
所以从内心深处来说,秦泽巨是希望陈淮生和寇箐能打破袁文博他们的强势地位的,但又担心一旦陈淮生真的取胜了,岂不是更显得自己这些老人的平庸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