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出生是上天与我开的一个玩笑。
我天生异瞳,克父克母,人人都我是天煞孤星,对我万般嫌恶。
好像没人喜欢我,只因我生了一双异瞳。
因为这双眼睛,我不被爹娘疼,阿娘因生我难产而死,阿爹骂我是野种灾星,时常对我非打即骂,大雪天,还将我丢在雪夜里。
漆黑的雪夜可真冷啊,冷到了骨子里。
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冻死。
邻村的孩欺负我,阿爹不管不顾,他我不该活在这世上,叫人打死了才最好!
阿爹不我,他一心只想要我死。
所以,那日阿爹喝醉了酒,失足掉进了井里一不心溺死,我着阿爹发胀腐烂的尸体,心无波澜,一滴眼泪都没掉。
阿爹死了,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我骂我,将我狠狠丢去雪地里……
他们我冷血,畜生不如,骂我没有半点人情味,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无所谓,随他们去骂吧。
因为我的确冷血,我不知道什么叫人情味,亦不知什么是。
我只知道,这世上少了一个欺负我的人。
不过,少了阿爹,还有邻村的孩,他们可真坏,总是变着法子欺负我,我恨透了他们。
那日,他们将我堵在村口,肆意欺辱,我忍无可忍,捡起地上的树枝,狠狠刺瞎了一人的眼睛。
鲜血染红了我的双手,我心里却觉得无比畅快。
他们终于罢手,着发狠的我再不敢欺辱。
可我也知道,我活不了了。
这世上无人在乎我的生死,可那个被我刺瞎眼睛的坏孩子还有爹娘疼。
他们将我堵在漆黑的巷角,拳脚如雷点落在我身上。
我没想过我能活。
不过也好,这世上本就无我所留念的东西。
我没想到救下我的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姑娘。
她站在巷口,仿佛浑身散发着白光。
我嘲笑她不自量力,竟真把自己当救世主?
倘若不幸与我陪葬,我可不会可怜她。
可我没想到她竟是大户人家的姐,所以动动手指就能叫这些人屈服。
不过,我没想过谢她,这世人都虚伪,我想她也一样。
可她好像又与别人不一样……
我蓬头垢面,满身淤泥,旁人避之而不及。可她竟主动牵着我的手,还让我坐在她的马车里。
她的马车可真漂亮,里面的坐塌十分整洁,上面还铺了一层洁白如雪的狐毛毯子,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清香,与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我着自己一身的淤泥,生平第一次感到局促。
我想我不配坐在这里。
她却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旁,笑着与我道:“一块毯子罢了,脏了便脏了,洗洗就好。”
她的眼睛灵动清澈,如星辰般璀璨,笑起来时,嘴角两边会浮现出两颗的梨涡。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笑起来时会这么好。
我没话,默默坐在了她身旁。
……
她将我带回了家,那是我第一次见着她娘亲。
很奇怪,见她娘亲的第一眼,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眷念和好感。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所谓屋及乌,想必是因为她的原因,所以我对她的娘亲也不讨厌。
当然,除了她爹。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为何总是她爹不顺眼……
我自嘲,兴许是上辈子有仇吧……
初入府时,我万分防备,赵嬷嬷给我准备的晚膳,我愣是一口没吃。
夜里我饿得睡不着。
当见她给我带了烤鸡时,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