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和夜北承相对而立。
直到现在,林霜儿心里还有些飘飘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等拜完了堂,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往后,她再也不用与他分开……
身旁,喜婆一声吆喝。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最后一礼行完后,喜婆上前用剪刀分别剪下林霜儿和夜北承的一缕头发,将其绑在一起,意味着从此两人便是结发夫妻,白首不离。
做完了这一切,便是新人向长辈敬茶。
当林霜儿给宫清月敬茶时,宫清月不由想起了之前对林霜儿做过的糊涂事,内心既悔恨又愧疚。
她双手接过林霜儿递过来的茶水,斟酌了半晌,也不知该些什么弥补的话,最后只热泪盈眶地道:“好孩子……”
敬完了茶,喜婆在一旁吆喝道:“礼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话音落地,周遭一片起哄声,有人簇拥着她往外走。
周围宾客们连连喝彩,热闹非凡。
屋外的鞭炮声又在此刻开始响了起来,喜婆又了些什么,林霜儿已经全然听不见了。
她头上披着喜帕,不清身旁的人,也不知道夜北承是否还在自己身边。她有些无措,慌忙伸手想去拽夜北承的衣袖。
忽而身子一轻,紧接她便倚在了夜北承怀里,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味道将她整个人笼罩,让她局促不安的心忽然定了下来。
耳畔,夜北承的声音温柔缱倦:“别慌,我在呢。”
寥寥几字,却让她心里泛起了涟漪,她心里那股不安全然不见了。
林霜儿轻轻倚靠在他怀里,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无论什么难题,他都能轻易解决。
这是除了夜北承,换做任何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
白誉堂站在宾客之首,亲眼着林霜儿与夜北承拜了天地,亲眼着他们夫妻对拜,亲眼见证他们成为结发夫妻。
周围的宾客都在笑,身旁,邬湘云道:“你瞧瞧,王爷娶妻多高兴啊,平日里多清冷的一个人,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你何时才能娶妻?也让母亲高兴高兴啊。”
白誉堂双眼微眯,脸上的笑容不深不浅,似笑着着眼前的一切,只是那笑意显得万分寂寥落寞。
夜北承抱着林霜儿走出了喜堂,身后一众宾客紧随着,想必是想要去闹一闹洞房的。
慧宜也一直跟在众人身后,样子也是想去凑个热闹的。
不想才刚刚刚出了正堂,胳膊忽然被人一拽,身子冷不防撞入一个人的怀抱。
慧宜转身一,原是齐铭故意拽了她。
眼见着众人簇拥着一对新人即将走远,慧宜不满地着齐铭,道:“你拉我做什么?他们都要走远了。”
齐铭道:“你跟过去做什么?”
慧宜道:“当然是去凑热闹啊,他们都去了。”着,便想挣脱他的手。
齐铭不容她挣脱,牵着她的手就将她往人少的地方带去。
慧宜跟在身后,疑惑问道:“你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齐铭面无表情地道:“我有话要与你。”
慧宜道:“你想什么啊?这里也可以啊。”
齐铭牵着她走得飞快:“这里不方便!”
慧宜挣脱不了,总觉得短短几日不见,齐铭的举止有些奇怪。
齐铭的脚步匆匆,脸上却无多余的神情,上去冷冰冰的,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想法。
慧宜不禁心想,难道,他今日亲眼见夜北承娶了林霜儿,心里不痛快,发现自己对霜儿还有感情,所以现在,后悔要娶她了?
思及此,慧宜心里有些闷,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