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陵返回北荣,原本需得十天的日程,因顾着林霜儿的身子,马车行驶缓慢,抵达北荣,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虞晚凝思女心切,早早便在宫门城门守望。
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映照出金色的光辉,一队人马在尘土飞扬中驶向城门。
“母后,回来了,是姐姐回来了!”
君泽和君骁激动不已,早已迫不及待命人打开城门。
南宫煜个头不高,只能手攀着城墙,垫着脚,拼命往下张望。
“在哪里?哥哥,你们抱我一下!”
君泽和君骁哪里顾得上他,两人急不可耐的跑下了城门,要去亲自迎接她。
南宫煜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嘴里叫嚷着:“我腿短,你们等等我啊……”
虞晚凝喜极而泣,脸上的愁云终于在这一刻消散不见。
城门缓缓打开,夜北承率领军队缓缓驶入城门。
此次西陵一战,夜北承大获全胜,名声早已响彻北荣!成了无数闺中少女心中的美梦!
她们早就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位战神王爷的真容。
夜北承和林霜儿坐在马车内,刚入城门便听见一阵欢呼声,百姓们簇拥着站在宽阔的街道两旁,严寒的冬日,在这个一个热闹的氛围里,连空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林霜儿听着外面的欢呼声,忍不住掀开帘子去。
不想,刚一掀开帘子,就见不明物体迎面飞来。
夜北承反应迅速,一把将人捞入了怀里,徒手接住那飞来的物体。
他神色冷冽,待清手中物件时,紧蹙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
林霜儿从他怀里缓缓抬起头,定睛一,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是个荷包……”
林霜儿将夜北承手里捏着的荷包接了过来,拿在手中细细观摩,道:“鸳鸯戏水,倒是绣得栩栩如生。”
夜北承嫌弃地道:“绣得再好也是一对野鸭子,还是龙凤呈祥比较顺眼。”
林霜儿“噗呲”一笑,忽然就想起了当初第一次送他荷包的场景。
她绣的可不就是一对龙凤吗?
结果这人倒好,嫌弃她的东西上不了台面,随手就丢去了地上,还非要她再绣个鸳鸯戏水。
她转头将那荷包卖了,结果这人又缠着她要!
当初只觉得这人极难将就,让人实在猜不透!
如今想来,只觉得好笑……
夜北承见她笑的开心,忍不住好奇追问:“霜儿笑得这么好,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林霜儿如实道:“只是想起了当初,你我在府中初识的时候,你的性情可真是古怪得很。”
夜北承不解地道:“哪里古怪?”
他一直不就是这个性子吗?
林霜儿毫不避讳地道:“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吼人,还对我大发脾气,可怕得很……”
那时候,林霜儿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生怕哪一天又触到了他哪根神经,不明所以就被他一口吞了,整日提心吊胆,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夜北承一脸不解,他竟不知自己何时在她心里落下了这个坏印象。
林霜儿见他一副迷惑的模样,便道:“当初,是你主动问我讨要荷包,我亲自给你绣了,你却丢在地上,还无故冲我发火,这难道不是喜怒无常?”
“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真是极难将就呢……”到这,林霜儿有些委屈,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里都有些难过。
夜北承认真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着林霜儿,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有这么一回事。”
林霜儿道:“为何生气?当真是因为我的荷包拿不出手,你嫌它上不了台面吗?”
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