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我能呢?”
此话一出,虞晚凝和南宫令玦都愣住了。
林霜儿眼神坚定地道:“父皇,母后,我可以救得了他。”
南宫令玦道:“你如何能救?你不会医术,又不懂武功,如何能救得了远在边塞的夜北承?”
林霜儿不再话,而是缓缓蹲下身子,从地上捡了一块破碎的瓷片。
虞晚凝见状,连忙制止道:“霜儿,你做什么?”
南宫令玦也慌了,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正要上前阻止,却见林霜儿迅速划破自己的掌心。
“霜儿!”南宫令玦上前一把抓住林霜儿的手腕,眼里蕴着雷霆之怒。
林霜儿却挣脱他的手,紧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掌,取来一只完好的碗放在自己面前。
鲜血顺着伤口泊泊涌出,滴落在桌上的空碗里。
这时,林霜儿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解释:“我的血可以解那银虫的毒,兴许,还能杀死那只雌虫。”
南宫令玦自然是不愿相信的,当即怒斥道:“一派胡言,简直是在胡闹!”
林霜儿眼神坚定的着他,道:“我没有胡闹!那日在灵隐寺,白大哥也被银虫所伤!是我放血为他解的毒!还有那条银虫,我亲眼见它喝了我的血之后,就化为了一滩银水……”
“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找灵隐寺的方丈询问!”
林霜儿见他半信半疑,趁热打铁道:“那日明月也在,她亲眼所见,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唤明月前来作证!”
血还在不断流淌,转眼间碗里已经盛了半碗了。
虞晚凝赶紧唤了太医进殿,又上前将林霜儿的伤口用手帕捂住,心疼地道:“霜儿,母后信了,快将伤口包扎好。”
见虞晚凝相信自己,林霜儿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地。
“母后,我的血真的化解银虫的毒,夜北承如今危在旦夕,他需要我的血解毒。”
虞晚凝一边给她包扎着伤口,一边道:“好,好,母后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将解药送往边塞。”
南宫令玦着桌上的血若有所思。
林霜儿道:“方才,我听见你们,大宋的公主被派往西陵和亲了是吗?”
虞晚凝并不知道两人之前的交情,只当她是好奇的询问,便语气平常地道:“是啊,西陵步步紧逼,大宋皇帝也是被逼无奈,和亲,只是缓兵之计。”
怕她胡思乱想,虞晚凝安慰道:“霜儿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母后和父皇也不会将你送去和亲,母后知道你喜欢夜北承,你想要嫁给他,那便等着他,母后不会干涉你的。”
“不,母后,我不想再等了。”
林霜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虞晚凝动作一顿,只当她是想前往边塞找夜北承,便道:“边塞兵荒马乱的,你如今身怀有孕,可不能犯傻,你就好好留在宫里,等着夜北承凯旋。”
林霜儿摇头道:“不,母后,我不是要去找夜北承,你们送我去西陵和亲吧。”
“什么?”虞晚凝和南宫令玦异口同声地道。
林霜儿转身走到窗前,着灰蒙蒙的天,语气如常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兴许,我的血真的能杀那只雌虫呢?”
南宫令玦反对道:“朕不同意!朕自会派暗卫潜入西陵寻找雌虫,哪里需要你只身犯险!简直胡闹!”
林霜儿笃定地道:“我没有胡闹,如今,西陵步步紧逼,无辜百姓被屠杀殆尽,千万将士战死沙场,我身为一朝公主,理应承担起保家卫国的重任,而不是贪生怕死的躲在皇宫里,苟且偷生!”
虞晚凝道:“霜儿,你还身怀有孕,你可知,此去西陵,凶多吉少……”
“我不怕!”林霜儿道:“雌虫一日不除,西陵便无人可敌!我的血终归有限,救不了那成千上万的将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