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要你呢?”夜北承捧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最喜欢的便是霜儿的,怎会舍得不要你?”
着她因自己的过错,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夜北承简直要心疼坏了,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
林霜儿双眼泛着水光,闻言愣了一下,打了个哭膈,抬起眸子望着他。
夜北承垂眸迎上她的眼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道:“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林霜儿没话,用沉默回答了他。
夜北承一字一句的跟她解释,耐心到连一个的细节也会解释清楚。
“当初,京中瘟疫四起,军中将士亦有感染之兆,我若不及时处理,只怕殃及更多无辜百姓。”
夜北承道:“事发突然,我顾不上你,是我的错。但我与姜婉,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提到姜婉,林霜儿眉头微蹙,手指再次攥紧了衣袖。
夜北承同样悔不当初。
他道:“留姜婉在府,不过是信她医术高明,以为她可以为你治病,因她之前给你开的伤药确有成效,我便以为她真的可以治好你的病……”
“后来,你患上心疾,夜不能寐,还痛失孩子……”
着这,夜北承眼里痛色翻涌,喉间更是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半晌不出话来。
待到情绪平定后,夜北承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道:“霜儿,我让其他御医给你过了……”
“可御医,你身子天生羸弱,自打出生便比常人体弱,留不住孩子实属正常,姜婉给你的药,我也让御医再三查验了,可都没有问题……我便……我便没有怀疑到姜婉身上。”
“后来,我你手上全是割痕,便以为你真的会自残……霜儿……我不懂医术,我不知道你竟真的只是放血救人……”
“直到你离开了我,沈博凉回京,他告诉我,残害你的东西一直都被姜婉放在我身上……”
他紧闭着双眼,试图压下胸腔内不断翻涌的痛意,可脸色还是一下子变得煞白如纸。
他缓缓掀开眸子,着林霜儿,痛苦地道:“你可知,当我知道全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才纵容姜婉害得你中毒致幻,甚至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可知,这残酷的真相如同将我剥皮拆骨了无数遍……”
他悔恨地道:“我竟不知姜婉如此蛇蝎心肠……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霜儿,我情愿受伤的是我……我情愿所有的痛苦都让我去承担……”
“可我却让你受了这么多伤害……”
“我该死,霜儿恨我恼我,甚至要与我断绝关系,我都能理解……”
林霜儿终是不忍,伸手,心翼翼地环上他的腰身,一点点抱紧了他。
夜北承长臂收紧,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低哑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我怎会嫌你烦?我怎会赶你走,我怎舍得让你一个人回乡?”
“霜儿,你真的误会我了……”
“那日,我分明的是带你回乡治病,我不是过,让你等我一日吗?等处理好了军中要事,我便陪你一起回乡……”
“到时候,霜儿想要在乡下呆多久都可以……”
“我们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我们就回清河县,我会将破败的屋子重新修好,我们在门前种满霜儿喜欢的海棠树。”
“我们把大虎疾风,毛毛绒绒一起接过去,到时候,它们不会只局限于一个的院子,它们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山间田野,它们可以肆意奔跑……”
林霜儿终于还是动容,夜北承所描绘的也是她曾经最向往的。
她从来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不在乎什么权势名利,她想要的,只是和夜北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