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的辣椒水呈现出鲜艳的红色,狱卒提着木桶荡了荡,桶里水花翻涌,狱牢中很快弥漫开刺鼻的辣椒味。
齐铭浑身力气仿佛已被抽干,如今仅凭一口气吊着。
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濡湿,粘稠的血顺着手臂一点点汇聚在指端,一滴一滴往下淌。
他脸上一丝血色都无,连唇瓣都变得无比苍白,衬得他本就清冷的容颜更显冰冷。
可他依旧不卑不亢,无惧无畏。
“呵,你们……就这么点手段了吗?”齐铭唇角微勾,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冰冷的眼眸满是嘲讽。
似没料到如此境地,他还能这么嘴硬,狱卒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怪不得会得罪上头的人!齐大人若是圆滑一些,多通一些世俗,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
齐铭不屑一顾地道:“即便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还是一样的选择,我会咬死他不放,会啃得他连骨头都不剩……”
狱卒狠狠蹙眉:“真是顽固不化!既如此!的断然留不得你了!”
罢,狱卒将装有辣椒水的木桶高高举起……
“住手!”身后,一道声音赫然响起。
慧宜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上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天牢重地,公主不能擅闯……”另一狱卒正欲上前拦住她。
“饶是父皇寝宫本公主都擅闯过!区区天牢,本公主如何不能擅闯?”慧宜一脚踹开面前的狱卒,怒斥道:“狗奴才!谁准你们擅自动他的?本公主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主……的们都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啊……”
“什么狗屁的指示!上面是谁?我父皇还是大皇兄?”慧宜上前,直接夺过狱卒手里的辣椒水。
“这……这……”狱卒自知错了话,跪在地上突然就不敢话了。
慧宜转身去齐铭,当清齐铭身上的伤痕时,一双眸子怒不可遏,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痛。
这些天杀的狗奴才,竟将他打成了这样……
“齐铭……齐铭你没事吧?”着齐铭的惨状,慧宜心疼不已,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齐铭淡淡掀眸,见面前站着的慧宜,脸上神情依旧冷漠。
“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想救你……”慧宜一边流着泪,一边上前想要替他解开铁链。
可铁链被锁住了,没有钥匙,根本解不开。
慧宜蹙眉,转身对跪在地上的狱卒道:“钥匙呢?本公主命令你立刻解开!”
狱卒道:“公主息怒,这人如今是天牢的囚犯,没有命令,的们不敢私自放人……”
慧宜将狱卒一脚踢翻在地,怒声道:“谁的命令?我父皇分明过,只是暂时收押天牢,等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定夺!狗奴才!你听的是谁的命?”
慧宜不好糊弄,狱卒又不在话了,只是始终不肯拿出钥匙。
慧宜作势想要上前去抢。
狱卒连连后退,对慧宜道:“还请公主不要为难的了,就算公主将的杀了,的也不能将钥匙给您啊……”
慧宜怒火中烧,干脆直接抽出狱卒腰间的佩剑,她用剑锋指着狱卒,道:“本公主只问一句!狗奴才!你是放还是不放?”
她双眼通红,眼里翻滚着怒火,和一丝狠厉的杀意。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杀人的。
狱卒被吓得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公主饶命啊,真不是的不放人,只是上头下过命令,不能将他放了,的答应公主,不再打他就是……”
慧宜将剑抵在他喉间,道:“本公主要你放了他!”
“的……的……”狱卒正万般为难,却不想,下一刻,一柄利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
一瞬间,鲜血喷涌,溅了些许在慧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