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眼巴巴地望着夜北承,那模样实在可,夜北承勾了勾唇,忍俊不禁。
他耐心地捻起一粒粒松子糖,一颗颗喂到她嘴边。
林霜儿秉承不浪费的原则,他喂多少便吃多少,连同他手指上的碎屑也一并卷入嘴里。
只不过,这样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无意,因为那松子糖实在是太粒了。
这时,玄武从外面进来。
见林霜儿也在,玄武并未感到诧异,只是欲言又止的着夜北承。
夜北承投喂的动作未停,薄唇轻启:“何事?”
玄武道:“赵卿卿连夜回了宁王府。”
夜北承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着林霜儿低头含住他手指上的松子糖,淡淡道:“她倒是跑得快。”
玄武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赵卿卿这样回到宁王府,王爷不怕宁王怪罪吗?”
林霜儿听得云里雾里。
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她怎么都听不懂他们在什么。
食盒里还剩下最后一粒松子糖,夜北承将它捻在手中,林霜儿本能地张口去接,夜北承却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林霜儿舔了舔唇,顿觉有些尴尬。
夜北承细细品尝了一下,这味道香甜,吃多了会腻,偶尔吃一粒却很美妙。
待嘴里的松子糖彻底咽下去,他方才道:“不过是打了她两鞭子,若要怪罪,本王也无畏。”
林霜儿愣住了。
夜北承打了赵卿卿?
为何打她?
林霜儿下意识地问出口:“王爷为何要打她,她犯了什么错吗?”
林霜儿实在想不明白,赵卿卿是县主的身份,来到侯府又是贵客,况且,宫清月也十分护着她。
可饶是这样,夜北承也亲手打了她?
林霜儿想不明白,她到底犯了何事,会让夜北承亲自动手打她呢?
夜北承道:“是,她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
方才若不是着急来林霜儿,他真的有可能会打死她!
林霜儿不敢多问,只道:“可她是县主,王爷这样惩罚她会不会不太合适呢?”
夜北承道:“才几鞭子罢了,没把她打死,都是轻的!”
夜北承常年在外征战,下手狠厉,林霜儿心想,即便是几鞭子,应当也去了她半条命了。
终究是县主身份,姑母又是太后,赵卿卿那样庞大的靠山,夜北承难道丝毫不顾忌吗?
林霜儿心想,他到底还是太冲动了些。
她了夜北承,道:“赵姐到底是个姑娘,王爷下手会不会太重呢?”
夜北承低下眼帘,眼里的神色迫人得紧:“你可怜她?”
他目光落在林霜儿缠满绷带的手上,道:“若不是她,你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与其可怜她,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
林霜儿低垂着头,默默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双手。
她被秋菊重罚,的确是受了赵卿卿的意。
虽然她不聪明,可她也不蠢,赵卿卿表面上让秋菊惩大诫,可着秋菊私下对她用刑,赵卿卿却选择视而不见。
林霜儿可怜她吗?
并不是!
她又不是圣母,赵卿卿如此对她,她怎可能还会可怜赵卿卿。
只是,自己身份低微,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没有强大的靠山,她已经习惯咬着牙接受所有的不公。
她淡淡道:“倒不是可怜,只是奴婢担心惩治了她,会给王爷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夜北承心里阵阵柔软。
原来是在担心他?
算她还有点良心!
夜北承揉了揉林霜儿的头,温声道:“本王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掀不起什么大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