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还远,狭窄的马车里,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两人相对无言。
林霜儿缩在角落,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荷包,内心坎坷。
夜北承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里把玩的物件上,眉梢挑了挑,道:“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林霜儿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
见她躲躲藏藏,夜北承眉头微蹙,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人搂到跟前:“藏的什么东西?”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近,他的脸近在咫尺,林霜儿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心口又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她道:“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夜北承道:“给本王瞧瞧。”
林霜儿摇了摇头。
她不想给他。
上次灯会,那位员外家的姑娘绣的荷包那么精致,夜北承都俗气。那她用粗布麻线缝的荷包就更入不了他的眼了。
见她不愿,夜北承将人搂得更紧,两人的唇险些碰在一起。
林霜儿挺着身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曼妙的身姿却愈发显得诱人。
“拿出来。”大掌暗自收力,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收在他掌心里,又软又细,内心那股莫名的冲动瞬间又涌了上来。
林霜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林霜儿瞬间红了脸。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林霜儿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在强大的夜北承面前却是徒劳。
她越是挣扎,他就将她抱得越紧,那股冲动也愈发强烈……
“别乱动,让本王抱一会,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声音暗哑,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仿佛一把铁钩,欲把人引入他预先设好的陷阱里。
夜北承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抱她。
原来女人的身子可以这样软,这样香。明明上去很瘦弱,抱在怀里却那么舒服……
林霜儿却不明白夜北承为何总喜欢捉弄她。
她简直欲哭无泪,心里把夜北承骂了个遍!
什么不近女色,什么端方君子,什么清冷高贵……
统统都是假的。
夜北承在她心里,就好似树上结的果子,表面光滑饱满,实则一口下去,里面早已溃烂发黑,甚至长满了大虫子……
林霜儿根本不敢再乱动,耳畔,夜北承的呼吸愈发沉重,他的声音隐忍又压抑:“当真不给本王?”
字字句句都透着威胁。
心思单纯的林霜儿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最后,如他所愿,林霜儿妥协道:“求王爷放过奴婢,奴婢给您就是。”
夜北承勾了勾唇,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欺负这个东西了。
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夜北承缓缓将怀里的人放开。
林霜儿如蒙大赦,又缩回到了角落里。
她不情不愿地将手里藏着的荷包递到夜北承面前,道:“王爷完记得还给奴婢。”
见她视若珍宝,夜北承颇有兴地接过她手里的物件,定睛一,原来只是个普通的荷包。
针线很一般,图案勉强能出是一对鸳鸯戏水,这料子也是最普通的,实在算不上惊艳。
很快,他注意到了图案下歪歪扭扭绣着的一个字。
“齐?”
夜北承微微蹙眉。
怎又是这个齐字。
他记得,林霜儿写的第一个字,也是一个齐字。
压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夜北承问她:“你为何绣一个齐字在这里?可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