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虽然说得难听,但不是没有道理的。
花太保知道这三条鲨鱼对于白家的重要性,黎岳轻轻松松斩杀一只,形同与白家正式示威。
白爷手段多样残忍,整死人的方法千千万万。
黎岳杀了他们的爱宠,今天晚上能不能走出这个胡同还不一定。
花太保一把夺过黎岳手中的铁把手,“一会你就说,鲨鱼是我动手杀的,你只是在旁边看的份。”
黎岳不解。
花太保笑笑,“我活得差不多了,这一次赌气来没想到还拉上你垫背,实际上,我对这种制度已经不爽很久了,这一次死了,就当是一了百了,来生,我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绝对不会继续参与这些打打杀杀。”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黎岳说。
花太保不明白。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兄弟想要要什么,像是莫名其妙卷进了京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他一点都不怕死。
他还很有钱,能够随时随地拿出两百万来救济自己。
“你图什么?”花太保问。
黎岳摇摇头,“我不图你就是了。”
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花太保诧异,“你不怕死吗?”
黎岳鉴定地看着花太保,“我的字典里从来就只有别人死的份,没有我死的份。”
“如果你承认鲨鱼是你杀的,你一定会死!”花太保说。
“可鲨鱼就是我杀的。”
花太保更加不明白了,兜兜转转,他即说自己不会死,又一定要承认鲨鱼是他杀的。
带路的朱九瞪圆了眼睛回头看着二人,咬牙切齿道,“你们俩就别矫情了,都得给我死,没有一个人逃得掉!”
进入内堂。
朱九兴冲冲地冲到白恒面前,“白爷,我把杀鱼的这两人给带回来了,在我到之前,他们已经把鱼给杀了!”
白恒气沉丹田,花白的双眉如剑相对,中间夹着川字,怒气十足。
“砰!”
子弹传入朱九的肩胛骨,再透出去,打到了地板上,鲜血四溅。
朱九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恒,“白爷,是他们杀的鱼,你为何要打我!”
“说谎的人会接受惩罚,你办事不利,没有及时阻止他们,就该受到惩罚。”白恒说罢,又在另外一边肩胛骨上打了一枪。
朱九整个人往后倒去,身体里的血液在顺着那两个洞不断地往外流出,“……这不公平”
他侧头看向相互搀扶的花太保和黎岳,手缓缓抬起来,在八字胡上,轻轻捋了捋,随即手一耷拉,彻底没了气,眼睛始终在怒瞪着花太保,只是,死人之后双眼便涣散起来了。
“废物从来不配拥有公平。”白恒淡然道。
杀鸡儆猴!
真不愧是白恒!
黎岳感叹。
花太保屁都不敢放一个,小心翼翼地挪动着,黎岳可没所谓,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接到王川的通知了,他已经在外面静候佳音。
白恒上下打量黎岳,长得黑不溜秋,奇丑无比,实力踔绝之能,对谁都没有敬畏之意,哪怕他站在黎岳面前,哪怕前面已经死过了一个人。
在他的地盘里,敢和他这么不客气的还少有。
如果拉拢进来,恐怕能够做不少事。
唯一可惜的就是无法查到他的资料,“你叫什么,竟然对我一点都不害怕,还是说,你不怕死。”
“都有。”
“可你杀了我的鱼!”白恒低声。
“你的鱼也想杀我,这是游戏规则,既然是游戏,必定有输赢,既然需要活下来,你的鱼就必须死!”
彪悍的逻辑!
许久未见的人才,而且能力出众,不是那些小喽啰可以比拟的。
白恒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