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保姆也像是见怪不怪似的,没有一点好奇,甚至从他边上经过都没有瞄一眼,就像没跟这个人。
黎岳倒是洗完澡出来偷偷看了几天,看来斯恩利尔曼的人都是培训过的,连着保姆都感觉不太寻常。
饭厅里,黎岳吃着牛排,王川端着红酒在边上伺候着。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常,那么和谐。
“王叔,你说马长海为什么这么宠爱马修?他都没想过他儿子以后离开他会怎么样吗?”
“少爷,您是在责怪先生吗?”
黎岳停止了嘴里的咀嚼,看着王川那面无表情的镇定,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这么镇定。
“我敢吗?王叔你啊……嗯……问非所答了。”这方面黎岳确实挺羡慕马修的。
黎岳轻松的略过王川的反问,只是不知道王川为什么要挑的这么明。
“马长海对马修确实宠爱过头,可能是因为他老来得子吧。”
黎岳嘴角勾勒:“老来得子,呵呵……马长海确实年纪较大,是个好理由。”
黎岳这样的讽刺王川还能说什么,黎岳做了他这么久的学生了,两人心中那不谋而合的态度都在心底暗自发笑。
有些人总喜欢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比如这马家父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斯恩利尔曼从来不接受失败者,无论你曾经有多么厉害做过多少贡献,只要你犯过一次错误,那你之前做的将会被统统抹掉。
马长海的天马娱乐本就是为斯恩利尔曼而生的,他深知这次自己是躲不过了。
他的错误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或是鬼迷心窍的背叛,而是自己日积月累而来,想想这些年自己对儿子的宠溺,还真是可笑,怪不得马修最终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怪他没有一个良好的叫教育。
黎岳吃好擦了擦嘴,大概也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转头看一眼马长海,这老家伙跪了这么长时间,看来也是体力不支了。
“王叔过去看看。”
两人慢慢靠近马长海,他已经嘴唇有些发白,本就年龄较大再加上他大力度的磕头,恐怕再跪下去就没命了。
“马长海,想好了吗?还是抵命吗?”
马长海慢慢抬头看着黎岳,他眼神都有些恍惚:“少……爷……”
他有气无力,说话声音特别小。
黎岳不得不靠近些。
“少爷……都是我管教无方,也是时候让他吃点苦头,自己承担了。但是……还请您饶他一命,谢家我一定经全力去弥补。只要您愿意留他一命,抵命我也毫无怨言。”
他声音越来越小,都快成悄悄话了,但是一字一句黎岳还是听的很清楚。
看来他这儿子还真是他的命啊。
不过他还是算想通了些,既然他自己管教不好,那就帮他管管。
可能他也知道在斯恩利尔曼什么叫吃苦头,反复强调留他儿子一命,却没有一个字提及他这些年的功劳。
还真是个明白人,知道哪些功劳已经抵不过他儿子犯下的错了。
黎岳蹲在他面前,仔细看了看马长海的脸。
这年龄,这长相?
“抵命?哈哈哈哈……老头儿看来你还没想清楚啊。”
黎岳转身到饭厅,拿起餐桌上的红酒杯。
王川很识趣的给他倒上。
“王川,我想问你个问题,和这件事无关的一个问题。”
王川笑了,估计黎岳这个问题他已经猜的十有八九了。
“少爷请讲。”
“马修,是马长海的亲儿子吗?”
黎岳摇了摇酒杯,看王川这一笑,黎岳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少爷为何这样问?”
其实王川心里特高兴,光是凭他跟马长海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