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了。」
小受潘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表示自己有在思考,并且十分认同。额,可爱极了....
韩烈笑了,开心而又自在,然后顺理成章的继续讲了下去。「....接下来再拔高,我还要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做一点事。
听着好像是有点假大空但是,个人归属感和民族认同感这种东西很奇怪的,平时我们根本想不到它,甚至听别人提起时还会嗤之以鼻,可一旦到了真正的关键时刻,大部分炎黄儿女自发的举动都会显示,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受到它们强烈而又深刻的影响。
西方价值观不太相信这一套,处处以'我'为先,把个人凌驾在所有一切之上,追求绝对的自由.....」
按理来讲,韩烈作为一个挂逼,他才是最有资格喊出「我即世界」的那个人。
不过作为一个真正懂得哲学、懂得社会学、懂得世界法则的聪明人,他太清楚自己的根是什么了。
「你知道吗?
脱离这个民族,脱离这片土地,再大的成功都不会让我感到快乐。往简单想,这就像是'富贵要还乡'一样的天经地义。
往深处思考,这就像是犹太人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复国一样,一个本民族国家,代表的是灵魂的归所,真正的安宁。
没有想到吧?其实我还挺爱国的。
爱国,从来不应该是因为国家强大而爱,而是因为一种宿命般的认同——我喜欢现在的我,而我的一切都因这片土地、因这片土地上渊远流长的文化发源而来。
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谁,我现在想要什么,未来将要追求什么。
所以我可以充分的享受物质、满足各种各样的私欲,而不必担心自己最终迷失。
因此你也不必担心——我可能不会是一个特别忠诚特别专一的完美丈夫,但是我会努力给予你最大的偏爱,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不失本心。」
韩烈终于引申出了真正的主题,于是潘歌听得更认真了。
「在寻常的联姻中,利益是一个避不开的主题,它通常会取代感情,成为夫妻两人维系关系的纽带。
但是在我这里,利益从来不是重点,不是我的,我不要,是我的,我可以大部分都花给你。
相对应的,我希望你能够原谅并接受这样不完美的我。
当然,你依然可以向任何人宣誓,就像今天面对陈妍妃那样。
而我也会尽量尊重你,开始我们之间的婚前磨合.....」
韩烈的话,带着一种人间清醒特有的理智和明确。
潘歌听着他袒露心声非但不觉得韩烈贪婪自私无耻,反而为他的气度而感到心折。
真正的男人,天生就是要去征服世界的。
而女人也是世界的一部分,顺带着征服一些女人,有何不妥呢?
她从小生活在一个男权强势的家庭里,父亲潘胜武是家庭的支柱、对外的名片、母女俩的保护神,她深刻的理解烈马只能约束而不能驯养。
你既要他在外面攻城略地雄心勃勃,又要他在家里乖巧驯服言听计从,那不是精神分裂吗?
别说男人了,就算是那些强大的女人,比如铁娘子董明珠邓文迪,哪个不是把家庭和生活搞的一团糟?
有些事情,你强求两全其美,就是在为难人、同时折磨自己。
所以不如清醒点,想要独占的爱,就去找个能够稳稳拿捏住的弟弟,自己撑起外面的天空与风雨。
想要找个能让自己崇拜的
盖世英雄,那就接受他的不可控制,辩证的看待好与坏。
潘歌的家庭决定了她没有那种小女孩式的天真,相比之下,持身更谨慎的老陈,教育出来的陈妍妃知世故而不世故,清醒的同时又有少女的坚持,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