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石小方对这个漂亮的白人小伙子看得更真切,于是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这个小伙子真的没有敌意,他的目的——
“我的目的只是打破这面墙而已。”对刻意表现出了敌意的石小方视而不见,太子依然专心攻略薛思敏,“薛思敏,今晚我的来访是报备过公司的,公司甚至也有意为我们做媒。如果不是狂徒那家伙捣乱,我现在应该在公司见你,而你应该在听我讲解这面墙的格局问题,然后我们一起揪出用这个格局拘束你自由的家伙,好好惩罚一下他。”
石小方警觉性突然暴涨,张嘴欲言,却发现那家伙眼睛往下看了他一眼,那股杀气让他牙关一紧身子一抖,而太子则说出了石小方意图抢先说的话:“薛思敏,你的房子是金蟾局,但配合这面玻璃墙,便成了死门,死向生门,是一个死局,配合金蟾局,是要以凡尘欲望拘役格局之人,也就是薛思敏你呀!你始终感觉压抑,却迟迟无法脱离商海,去尽情舞蹈,这个局有很大原因。而我,就是为破……”
“破个毛的破!”石小方很不给面子,忍了大半天,终于还是受不了心里的不适,咬破舌尖,借着大吼,喷出一大口带血的唾沫直奔那太子而去,而他爆发猛力,狠狠踩倒沙发,借着绵软而q弹的沙发平地里跳起了五六米,跃回了二楼栏杆后。
没来得及惊叹于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他眼睛依然看着一动不动的太子,扫了眼他身前突然出现帮他撑起一把金色的伞挡唾沫的沉默男子,他酸软的脚步飞快横移,一把把鬼鬼祟祟的卓尔雅拉过来,凑到薛思敏她们身边。
然后他认真地看向薛思敏的眼睛,认真说道:“薛老板,如果我跟你说,这个局大概率是这个外国佬搞的,要趁你之危,你信不信我?”
薛思敏脸色潮红,若桃花盛开,正拿眼看那个太子,闻言下意识里疑惑地“诶?”了一声。
“如果我和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房子的这个格局有问题,但是因为谨慎,没有及时告知你,让你有了被趁虚而入的可能性,你信不信我?你……怪不怪我?”
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嗡嗡响的薛思敏,眼睛里本来全是那金光灿烂的人儿,此时眼角却出现了一双直视自己的眼睛,她终于还是下意识地转头去望,然后看见了石小方那朴素到有些刻板难看的脸,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好似重病之后猛醒,神思突然清明起来,脸色却血色渐褪,苍白起来。
石小方看她神色,知道她大概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的,便复述了一遍:“薛老板,如果我跟你说,这个局大概率是这个外国佬搞的,要趁你之危,而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房子的这个格局有问题,但是因为谨慎,没有及时告知你,让你有了被趁虚而入的可能性,你信不信我?怪不怪我?”
薛思敏脸色本来难看了起来,听完,却笑了,笑得血色重新爬上脸颊:“你是我小弟,你说呢?”
于是石小方也笑了,旁边一直紧张看着薛思敏的卓尔雅也笑了。
一直看着那拿腔作派的太子,终于看见那人开始皱眉的万俟陌也笑了。觉得今晚不管是不是在劫难逃,起码又看见那家伙吃瘪了。
她拿眼再看石小方,觉得这人还是有点意思的。
石小方此时开始揉腿,把眼睛探出栏杆,却没有在意那太子,而是看蓝介朵,说:“额……蓝师父,不介意的话请你也上来一趟。”
蓝师父这个极其俗套的称呼让本来心里有些惊慌又对石小方弃她而去有些不满的蓝介朵噗一下笑了,心里的不满烟消云散。同时响起噗一声的,还有三楼上的一个人。
等他噗嗤一笑,石小方这才抬头,发现这个似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三楼栏杆上看戏的家伙。
狂徒坐在那栏杆上,对抬头看他的石小方竖起大拇指:“思虑圆润,八面玲珑,厉害!低估你了,低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