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飒爽的美再次冲击了他。
陈柔眼睛咕噜一转,把房间的情况扫了一遍,似乎猜明白了事情的七八成,很礼貌地对着那女尼甜甜一笑:“你是在yn旅居的同胞?你好,我叫陈柔。”
“你好,我叫王湘湘。”王湘湘站起来,点头示意。
“我是石……”石小方打算插嘴。
“您的法号是?”陈柔仿佛忽视了他,打断了他。
王湘湘急忙摆手说:“不不不,我不是真的尼姑,我是苏州人,我来这里是因为……额,因为我是个陶土匠人,想学佛像制作,额——顺便免费剃头?可这里的住持非说我和佛有缘,给我一不小心剃光了。”
王湘湘可爱地吐舌头。
陈柔闻言,很欠地伸手抓了一缕自己的秀发盘玩,也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两个女孩子把石小方给萌了个眼晕。
“我是石……”石小方打算再次插嘴,却突然感觉上面有些杀气,抬眼却只见陈柔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事不关己,有些莫名其妙,声音都小了下来,“我是石小方。”
陈柔正暗暗觉得自己过了,自己认错人救错人又不是这个人的错,生个什么闷气杀气。王湘湘客气,但是没听清,再问了句:“石什么?”
石小方清清喉咙,跳下床来站好,正式介绍:“我是石小方。”
然后他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刚才感受到的杀气剧烈地冲来。
杀气这种东西,文艺作品里见过,敏感的孩子面对愤怒的家长时感受过,成年人仿佛迟
钝了,却极少能感受到,但那种全身鸡皮疙瘩起立,心跳猛然剧烈,脸部发麻的感觉实在非常清晰。
但是他很无辜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个女子了,难道她知道自己看过她部分春光?
仿佛回想到了那个画面,然后突然心头一热,身体那种不良反应如春雪消融,他仿佛摸到了一点抵抗这种杀气的方法。
突然,场间响起了叽哩哇啦的古怪声音,石小方转头看去,发现自己隔着陈柔的那边居然还有一张比自己的床还矮小的床,难怪他刚才没看到。而此时在床上蹦着,指着陈柔大声说着他听不懂语言的,是那只差点被自己杀了,现在仿佛活过来了的水猴子。
原来真的是yn兵,只是此时穿着一件和他身材极不相衬的僧衣,蹦跳中衣服不断滑落,而腰间也开始渗出血水。
陈柔看来是懂yn话的,看见这个蹦跳的家伙,听着他指着她说的话,柳眉倒竖,一股杀气转了方向,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嘴里还短促却清晰地蹦出了几句也许是回应他的yn话,而石小方身上顿时一松。
水猴子厉害,带伤依然敏捷地躲过了这一脚,他溜下了床,牙根紧咬,就要扑上去,突然王湘湘也短促却清晰地说了一句什么yn话。
那兵一听,居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住,生生挨了陈柔一脚,把陈柔惊得退了一步。
那兵打眼看见了亭亭玉立在那的王湘湘,居然怪叫一声,以极敏捷的动作爬过三张床,然后以石小方很熟练的跪地滑移动作,滑到了王湘湘身前,深深跪伏,顶礼膜拜。
王湘湘低头看着这个兵没有办法看见自己,吐了吐舌头,对他们解释道:“这个兵身上有某种纹身,这里的住持跟我说过,有这种纹身的是虔诚信徒,像刚才那样吼一句,他们绝对纳头便拜。”
陈柔闻言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于再动手,还说了一句石小方很认可的话:“愚蠢的狂信徒。”
是的,石小方也认为,信仰如果过火,就是愚蠢。
但总是千人千面,什么人都有,他也不会去如陈柔般去鄙视这位渣渣兵。
差点被自己一个会打点王八拳的门外汉杀了,可不就是渣渣兵。
此时王湘湘却尽量保持语速平稳地求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