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方一行三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地来到了国境线,虽然路上的人看到他们去而复返有些奇怪。
石小方随着二人几乎是以散步的速度跑过了一片营房转角,就看到了一处不长的斜坡,斜坡下是碎石滩,而碎石滩上则是一块明显的界碑,界碑另一边,就是他国的碎石滩,以及一条小河。
虽然附近的只有营区照射过来的模糊光线,但因为开阔,视线几乎一览无余。
这块界碑远远看起来不大,甚至还不如一些小村子杵在村口的石头大,身在阔大的碎石滩中,更是显得渺小。但是那界碑上面的字,那国徽,那编号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意义。从看到它起,石小方就感觉到了自己胸臆间有了奇怪的感觉,一种很自然发生的情愫如春风吹醒的野草,以肉眼可见,肺腑可感的速度长了起来。
每一个人都应该爱国,爱国主义是每个公民最朴素的情怀。
石小方几乎是记事起,认识的第一个有温度而又厚重的词,就是“国家”。他感觉这是天注定的,虽然这种天注定他的爱国有点过于意气,过于迷信,过于非唯物,但是他放任这种天注定深种于心的情愫。
所以他感铭于心,充分认识自己受到的教育、参加的工作都是背靠和平的国家才有的福利,是几乎人人都有但是很重要的福利。
所以虽然今天跑了半天,累个半死,还被老板瞒着,接到了这样的任务。但是知道是军事任务后,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质疑和犹豫地接受了。
每个人都有接受国家征召的权力和义务。这是石小方曾经认真琢磨后才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和他一起任务的薛老板联系不上,此时他看着那块界碑,对薛老板无可避免地开始担心。
然后看见碎石滩上的一群人,心里无可避免地开始紧张,然后头疼。
好像撞车了,而且并没有办法协调。
此时碎石滩上的那群人已经看见了似乎很悠哉地下来了的三个人,表情都有些疑惑,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下,其中的工程兵看见其中两个是熟人,虽然奇怪,但是手上动作都继续了起来,有几个还很客气地隔空敬礼。
石小方看见他们的时候其实有点想调头就走,这一群人的动作,说明他们应该也是在执行任务,实在不好打搅。但是转眼想到了一个可能,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到了场边,他却没有啥头绪,直愣愣地对着当头几个人,说了句很没有水平的话:“你们谁是领头的?”
当头不远一个站在碎石上看着他们下来的军人微笑着向他敬了一礼说:“我是上尉谢别名,算是领头的,不过你要是找携密人员,我就不是。”
石小方与两个兵一起回了一礼,石小方还扫了一眼上尉胸口的党徽,对这个看起来很客气却似乎眼光很锐利猜得出情况的军官说:“我是来找薛思敏的联系方式的,任何人知道的话告诉我一声就好。”
“请稍等,我去问一下,我这边不认识这位薛思敏。”
说完,这位上尉就转身离去,看他在大小不一的碎石上健步如飞,身手也不是等闲。
不一会,他就陪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过来了。
这位中年男人却没有给石小方问话的机会,上来就问,虽然内容比较客气,但却是以质询一般的语气说的:“我这里的任务提示里是没有增援的,你带两个兵来是要协助我吗?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任务?”
石小方实在不好意思自爆自己的窘况,只是很客气地回答:“我是来咨询一下,您这边有没有一位同样是携密人员的薛思敏的联系方式,我找她有急事。”
“没有,既然大家都是携密人员,怎么可能会互相有联系方式,你按照你的设备进行任务就好。”中年人眼角的鱼尾纹似乎都在向石小方喷吐着不欢迎的泡泡。
“那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