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十几人围在一处,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的衙役们也聚在一处小声说着什么,只为了假装没听清那些人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后院里已是火光冲天,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那些拿着油瓶和火折的山匪在抵挡砍过来的刀剑时,扔了油瓶和火折,难免有火星四溅的时候,被油瓶喷洒到的人或物遇到火星,便烧了起来。
祝青林早便让祝菜准备好了水,自己人沾上火星即刻便会被祝菜的水浇灭,有些不碍事的物什着了,祝菜便不予理会,只当是多了个火把,可若是山匪着了,那便先着一会儿再灭。
剩下还活着的山匪眼下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翻墙出去,他们边打边退向墙根,老道大喊了一声:“闪!”
胡琴倒是也听话,没有恋战,这本就是提前说好的,其他人更是极快的避闪一旁,只听‘嗖嗖嗖’几只利箭带着劲风狠狠射向墙根。
老道又喊:“再战!”
胡琴动得最快,挥剑刺向院中一名黑衣人,那人被刚才的利箭吓得一动不动,眼见胡琴长剑已至眼前,他才举刀迎上,胡琴腰身一转,长剑改了方向,避开那人长刀,狠狠刺进那人下腹,而后利落拔出又刺向另一人……
刚刚是黑衣人主动向墙根靠,现下是胡琴与她的长随赶着黑衣人退到墙根,老道再喊:“闪!”
……
山匪这次一共出动了五十六人,除了留在前巷后巷把风的,还有几位留在客栈没出来的,翻墙进入后院的拢共三十八人,这还是祝喜山一再强调人数不可太少,犯轻敌之大忌,也不可人数太多引人注意后,山匪首领做出的决定,不然,恐怕只会来七八个人。
为何?
在山匪看来,不过是杀个病弱的公子,且病弱的公子随从并不多,他们又不需要正面对敌,去那么多人有何用?
尤其是知道这位公子单独租住了一个院子,便更觉着简单了,不过就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墙入内,用迷药将公子迷晕再放火烧了公子的卧房,等公子随从们发现的时候,山匪已翻墙走人,清晨城门一开,他们混迹在出城的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觉便将银子赚了。
可徒子们到了望月山听了山匪首领的计划,十分团结的否掉了,人太少怎能确保万无一失?在他们看来,即便失手,有师父在,也能无碍,但前提是必须要将四公子杀掉,人少了万一放火没烧死,连补刀的机会都没有
山匪倒也无所谓,只要银子给足,人有!
两拨人倒是仔细的商量了如何行事,人多些,依旧按照山匪之前计划的那般行事,徒子们都很满意。
可惜,山匪没想到除了外面放风的,和留在客栈中的,其他人还没放火便送了命,而徒子们压根连祝青林的住处都没到,便被收到消息的衙役全都带去县衙了,不带也不行了,巷子里的嘶喊声趁着夜深人静传的可不近,有胆大的百姓还跑去巷子周围跳着脚观望,这些倒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府离那巷子太近了。
很快,院外放风的和客栈的山匪也被带去县衙,如此人赃俱获的暗杀案,令县令彭卫愁的一夜未眠。
转日清晨,方守节亲临县衙,对双目通红,满脸胡茬的彭卫说:“秉公断案,方府护院可为人证!”
彭卫这才舒了一口气。
……
这一晚大家都没休息好,但义诊不可耽误。
祝青林起身用过早饭,老道他们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虽说这一晚很辛苦,但每个人脸上竟是看不出疲惫,尤其胡琴,仍是兴致高涨,见到祝青林便开始讲昨晚如何杀敌,听得祝铁和祝剑羡慕不已。
祝青林安静的听完,说:“后面的事,无需咱们理会,专心义诊。”
祝菜忙说:“我见门口有几辆装着药材的马车,里面打好了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