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林前脚刚走,方府便开始有车马停到门前。
而祝青林他们回到租住的院落门口,竟也有马车停在门前。
祝青林皱眉,昨晚老道已说了他会义诊,此时会找来的非富即贵,祝青林倒不是有意偏颇贫苦人家,只是看病这个事,县城中有不少医者,其中应不乏医术高明者,这些富人,贵人,大可寻他们诊病,祝青林也无意要抢城内医馆的生意。
如今这些人不请自来,祝青林有些烦,他看向老道说:“除非病危,不然,去医馆医治。”
祝青林被祝菜搀扶着进了院子,老道和胡琴挡在了门口。
老道向来懂得举一反三,来人只说了重金请祝公子过府诊脉,老道便开始情绪激昂的,不容打断的说开了。
从祝青林医病从不收取诊费开始,直说到眼下时局,又由此说到百姓艰难,最终落在:
“公子先会为城外村中百姓义诊,稍后是城内贫苦人家,你们这等富贵人家,还是找医馆内的医者诊病吧,清河县城不缺好的医者,你们实无必要与贫困的百姓相争。”
胡琴听得云里雾里,哈气连天,等老道说完,毫无气势的补充了一句:“擅闯者,死了别愿我手狠。”
说罢,胡琴拽着老道进了院子。
门口的人反应了半天,才悻悻的离开。
方守节可没这么轻松打发来人,尤其是来人不止一家,不是沾亲,便是带故,连县令彭卫都来了。
方守节索性将众人都带到前院厅中,用屏风将男女隔开。
这些人倒是相互都认得,见这么多人同自己一样来求医,更是觉得方家必然会答应。
一开始方守节十分客气的解释了做不了祝青林的主,无法许诺,也清楚说了祝公子眼下要先做义诊,未必有时间到各家府上看诊。
屏风后一女子声音道:“姐夫何必推辞,今日这么多人前来求医,也算给祝公子面子,诊金更是不会少了,祝公子只有感激姐夫,怎会不应?”
又一女子声音道:“正是这个道理,不然昨晚怎会闹得那般模样,还不是为了打开名声好多赚钱银,若是方家能从中牵线搭桥,那祝公子怕是要跪谢侄儿的,义诊什么的,可往后拖拖。”
方守节的面色有些阴沉,坐在他下首的几位中年男人都有些不解,他们都觉着刚才的话说的极对,他们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轻咳了一下,说道:“祝公子肯替我清河百姓义诊,一番善心我们自然感激不尽,但医者仁心啊,我们家中……”
“苏兄!”方守节沉声道:“祝公子后日便要开始义诊,先从城外几个村子开始,苏兄若是真觉着祝公子是善举,不如捐赠些药材,也算是为我清河百姓尽份善心。”
“这有何难?不过是些药材罢了,只是……”
“苏兄不用只是,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做不了祝公子的主,祝公子本就体虚,每日要为我父行针两次,又要准备义诊,怕是难抽出闲暇到各位府中看诊,真说挤出一些时间来,看哪家不看哪家?”
“侄儿这话说的姑母觉得不妥,莫说他只是名医者,便是朝中官员,那还不是我兄长一句话便能使唤的?先不说替方家做事是他的福分,只说能医治我们这些人家的病患,不知要涨多少名望,他岂有不应的道理?侄儿在这一再推脱反倒显得像是方家不愿……”
方守节沉声道:“姑母想的是普通的医者,可祝公子不是。”
“不是?哼!那为何刚到清河便找上门来为兄长医病?不是图名?为何紧跟着又为朱家小女医病?不是图利?”
“不是!”一女子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胡琴昂首挺胸走进厅中,她不理两侧的人,先是朝方守节抱拳,而后高声道:
“我师父让我来传话,你们听得懂最好,听不懂也没办法。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