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岔开话题说:“你说你病病歪歪的,桃花却自己开了,哪说理去!”
“劝田蒙,送小五去军营。”
“你还不如给她挖坑呢!我听田蒙说,那姑娘自幼便有颗锄强扶弱的心,见到可怜人便想保护,家里都不敢让她出门,她是真敢带一帮乞丐回来,你不能因为人家对你起了……”
“有她爹在,她怎会有事?可,未见过血腥,又怎能懂事?”
“听着,你倒是好意。”
“与治病同理!你后来,找到师父了吗?”
老道愣了一下,才说:“找到了,一座枯坟,我突然觉得,尘缘未了,是不是说的是你?”
祝青林笑道:“有可能。”
二人正说着,祝菜跑进来说:“田广要见公子,说是,说是来赔不是。”
“你一直在门外?”老道起身朝门外走,边走边问。
祝菜跟在身后说:“她再来,我必然会拦住!”
……
田广将田诺拖回后院田诺自己的院子后,着实的好好教训了一通,说的口干舌燥,田诺只当耳旁风。
田广知道他说再多也无用,有心找长嫂出面说教一二,又知道长嫂除了哭也说不出别的,只得愤愤离去,先是到田蒙那里抱怨了一通,这才来给祝青林赔罪。
老道将田广迎进来,田广便开始赔不是。
祝青林又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只连声说:“无妨,无妨。”
田广更觉得面上无光,老道劝慰道:
“谁让你们田家出武将,你儿子与你长兄的儿子如今也都在军营历练吧?从小耳濡目染的,即便是女娃难免也有上阵杀敌的念头,你们越是不让她见识一番,她执念越重,要我说还不如让她见识一番,也好让她知道,战场并非她想象那般。”
田广听着直冒汗,他可知道,这位道长的话,父亲全能听进去,若是……
田广赶忙起身告退,他得去给父亲铺垫一番,万不可让小五去军营,全家只此一女,万一
……
祝青林只当没这回事,该去给田蒙看诊的时候,只把脉说病情,交代下一顿吃些什么,不言其他,有老道在,也无需他费口舌。
等祝菜将祝青林抱走,老道便留了下来,田广也想留下来,田蒙不让,老道却说:“留下听一听也好。”田广这才被田蒙允许留下。
老道说了对田诺的看法,田蒙没有吭声,田广不敢坑声。
老道看了看这爷俩儿的表情,洒然一笑道:“是我多事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田蒙马上道:“道长肯为我家小五着想,那是她的福气,我明白道长的苦心,送小五去军营见识一下确实应该,可她怎么说也是女儿身,去了军营……”
“装扮成兵士模样便可,女扮男装不难。”老道摆了摆手又说:“小五是你们宠大的,难得还有一颗悲悯之心,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罢了,她想去军营,已是执念,即便现下去不成,来日一旦有机会,她必然前往,到时毫无准备反倒是祸患!”
田蒙深吸一口气,田广焦急的看着父亲的脸色,心里越来越不安。
老道又说:
“现下她去军营,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中,来日让她抓住机会,怕是会吓得你们寝食难安,田府的四面院墙可挡不住她,将来她婆家的院墙更是挡不住她。”
田广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焦急地看向父亲,可这次的目光担忧更多。
田家父子都知道老道说的有道理,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田诺的性情,真说敞开大门,田诺会一股风般冲出大门。
关是关不住的。
田蒙叹了一口气说:“有劳道长挂心,这事儿我会仔细思量,只是……公子的病?”
“你不用打他的主意!他那身子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