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林这次竟是下了地,坐在椅子上,一个个的把脉,就在为第三名病患把脉的时候,胡琴带着祝武他们五人,开开心心的推门进来了。
祝武,人如其名,高大威武,目光炯炯,正值壮年,看一眼祝武再看一眼祝青林,用胡琴的话说:祝青林看着就像随时要咽气的模样。真是没有什么可比的。
跟着祝武的四人也都是练家子,五人趾高气昂进屋后,一看屋内情景,傻傻愣在原地。
他们知道客栈中有时疫病患,不然府兵也不会将他们拦下,拦下时解释的很清楚,他们也听得很清楚,但尽快接走四公子是老太爷的吩咐,即便客栈中有时疫,只要四公子没有染上……染上也得接走,只不过方法会不同罢了,但都要快,见到四公子马上带走。
祝武是见过世面的,祝喜山的随从怎会不知道如何防范时疫?所以,祝武想的很细致,除了他们五人需要蒙上了面巾外,马车也需要蒙上,等接到四公子,将四公子放在马车内,以防万一,之后不会再有接触,回去的路上,每日饭食自然由一直伺候四公子的人来做,而这个人,路上只能远远跟车,等到了林江城外杀了便是,至于上次随祝寿一起去乌藤山的二十多人,便留在榕城自生自灭吧。
祝武考虑的很全面,可他没想到府兵不让他们进去,他只好亮出身份,却也是等了很久才被允许去客栈接人。
人是能进了,马车可不能,祝武安排妥当后,带着四人大步走向客栈,然后他便等在客栈外。
祝武觉着进客栈接人这事,不用他跟着,听说四公子身子骨虚,必然少出房门,被传上的可能不大,但客栈里其他地方可不一定,四人进去,足以将四公子抬出来。
祝武想的很好,但他在客栈门口遇到了胡起和胡琴,胡起理都没理他们径直走出了客栈,胡琴却非常热情。
胡琴脸上仍是只留一双眼睛,却透漏出真诚,她问清了五个人的打算,也知道祝武是领头的,便对祝武说:“你们几人既然进来了,今日是出不去的,我爹爹是城主,他早晨发的号令,只许进不许出,总不好中午便改吧?”
祝武有些恼怒,既是如此,那些府兵为何不提前讲清楚?但他也从面前这位姑娘的话语中听出来,这位姑娘是城主家的千金。
祝武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胡琴的穿着,又想到这是在榕城,除非城主默许,谁敢假扮城主千金?
于是,祝武忍着怒火问道:“城主决断英明,但,进来之前理应说明才对。”
胡琴说:“你们是祝家人,可能府兵一听便有些慌乱了,忘了说也正常,谁不知道林江城祝家呀!祝公子就在二楼,你们随我来吧。”
祝武一听在二楼,心便放下了,尤其是城主千金引路,他们几人都蒙着面巾,四公子屋内必定安全,祝武便没再说什么,带着四人跟着胡琴走上楼梯。
胡琴走在楼梯上便开始将头巾,面巾解下,还劝说祝武道:“你们也摘了吧,用不上。”
祝武忍不住皱眉问:“二楼这般安全吗?”
胡琴笑眯眯的点头说:“那是自然!再说,你们要带走祝公子,总要让祝公子看清你们的样子吧?看着跟山匪一样,祝公子未必愿意跟你们走。”
祝武听罢觉得有些道理,再说城主千金都这样了,祝武几人便也将面巾扯下,然后便出现了前面的一幕,五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祝青林头都没抬,祝菜更不会理会,老道还没到需要他解释的时候,三人都没有吭声,只胡琴兴高采烈的为祝武他们介绍道:
“这间房是甲字房,这六人是感染时疫最严重的的六人,旁边还有乙字房,那里有五人,比这六人轻些,还有丙字房……你们五人打算住哪里?”
祝武额头青筋暴起,他看向祝青林,像是认识一般,心中已确认此人便是四公子,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