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二十几人一时间竟是像说好了一般,张着嘴,谁都没有发出动静。
还是祝铁最先反应过来,兴奋且得意的说:“我跟你们说过,四公子说谁死,谁必死!你们记住只要看祝菜挖坑,那必是有人要送命!”
“莫不是,莫不是管家和……”
“别瞎说!”祝剑赶紧拦住那人,说:“那都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咱们只需好好的将四公子送回府,便万事大吉了!”
祝铁赶忙说:“对对对!如今祝强自己摔死了,咱们无需担心他心生歹意,惹出祸事,反倒是轻松了!四公子让咱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准不会错!”
看着祝铁和祝剑掩饰不住的兴奋,剩余的人便也不做多想,就连刚才被祝强叫走的那几人,也慢慢的凑了过来。
祝铁和祝剑对那几人自然是好一通数落。
这时祝菜拖着锄头走了过来,二十多护院竟是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只有祝铁和祝剑热情的打招呼,屁股却不曾离开马车。
“看看车里都有什么,你们帮我一起准备饭食,四公子说,用了饭,你们便守着马车将就一宿,明日进了榕城再好好歇息。”
祝铁和祝剑听话的转身将车帘掀开,等着祝菜亲自看看,可有人这时已反应过来,二十几人中,有人开口问道:“明日为何要去榕城?不是理应尽快赶回林江城吗?”
祝菜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说:“四公子这么交代的。”
又有人问:“这家农户的病患,四公子能否医治?若是不能,咱们此刻烧饭,一会儿被人驱赶,反倒忙乱。”
祝菜一听这人不信四公子,顿时有些恼怒,便梗着脖子道:“这天下便没有四公子医不好的病!”
……
这户人家染病的是个老翁。
祝菜出去挖坑之前,祝青林被祝菜抱着入内的时候,先去看了眼,这老翁此时高热神昏,腹胀如鼓,奄奄一息。
两个儿子进屋便开始落泪,一个说:“请了不少人来医治,都说无用。”一个说:“临走时都让准备后事,说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儿。”
祝青林把了脉却问:“我,住何处?”
兄弟二人抹着眼泪,相互看了一眼,脑子都在想,要不要将这病秧子扔出去?
老道忙解释道:“他既然要住下,你们的爹便无事,但总要让他躺下方可开方子。”
哥俩儿一听老父亲有救,赶忙将祝菜带至西屋。
西屋倒是有张床,与没有区别不大,穷苦人家哪来的闲钱做张精美的床榻?不过是几块木板拼接而成,高出地面一些而已,床上倒是有个脏兮兮的枕头,却不见被褥。
祝青林也不嫌弃,祝菜反倒是撇了撇嘴,他睡哪里都一样,可公子体虚,理应歇息的舒服些才是。
祝青林躺好,将老道叫过来,嘱咐了几句,老道瞪着眼听完,说:“你是可着我带着的药寻的病患吧?”
祝青林笑了笑,老道走到一边,打开包袱问兄弟二人:“你家中可有陈仓米?”
兄弟二人其点头,又同时提防着看着老道。
祝青林说:“喝下汤药,虚恭频出,下燥屎,数枚,便无忧了。”
祝青林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个字,说完便累的不行。
老道一边从包袱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解释道:“我去熬药,熬好之后你爹喝下去,放几个屁,拉出几个如羊粪蛋一样的屎,便算是救过来了,你们见过羊粪蛋吗?”
“这般简单?”兄弟二人异口同声,且都不可置信。
“简单的是你们,只需守着你爹等他拉出来便好了,我可不简单,生火配药熬药的。”老道嘟囔着。
兄弟二人也不知现在便高兴是不是有点早,竟是手足无措起来。
祝青林又深吸一口气对祝菜说:“借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