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的情绪有些显得颇为激动,他大声的质问道,仿佛想要用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
但相比于他的疯狂,钟元却保持着冷静,他言道:“殿下说的或许没错,但殿下忘了……”
“龙疆城不是殿下一个人守下来的,是无数和我一样的将士用命去填下来的……”
“那又怎样?若是没有我,你们会去龙疆城吗?这天下没有我秦桓,早就是尸横遍野!又哪里有你今日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的机会!”秦桓打断了钟元的话,怒声反问道。
钟元闻言却同样怒目反问道:“可是殿下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愿意前往龙疆城,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殿下手里!”
“那是因为殿下承诺我们,我们如果打下去,我们如果战胜的北魏,我们就可以重新过上太平日子!”
“可如今呢?太平安在?”
“这天下是殿下打下来的,但没有我们这些将士舍生忘死,还有我们这些将士背后的妻儿忍受生离死别殿下一个人就能做到吗?”
“难道没有那些冒着饥荒,从牙缝中给我们省出钱粮的百姓殿下也能做到吗?”
“殿下以为这天下是殿下一人之天下?但我却要告诉殿下,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殿下要将当年神武军用无数鲜血换来的天下付之一炬,以饱私欲,我们神武军十二年前面对北魏大军,没有答应!”
“今天面对殿下,我们同样不会答应!”
钟元这样说着,他双眸之中的光芒变得明亮且坚定,声音也变得洪亮,没了半点方才那虚弱得仿佛气若游丝的状态。
正满心恼怒的钟元并没有察觉到钟元的异常,他只是出离了愤怒,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反驳眼前之人所言之物。而他所能想到的,结束眼前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钟元,他如此想,也正要如此做。
他在这时猛然踏出一步,嘴里喝骂一声,下一刻他的拳头被他握紧,紫色的龙相缠绕上他的手臂,裹胁着千钧之力,轰向钟元的面门。
在神武卫的诸多士卒之中,钟元应当算得上是一位好手,有着七境修为,同时与人对敌的经验丰富,凭借着多年在沙场上纵横的经验,寻常八境高手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但面对十境的秦桓,这样的修为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此刻的秦桓含怒一击,裹挟着的力量,足以让钟元在一瞬间肉身崩坏。
至少在秦桓看来,这一点不应有任何意外。
“嗯?”但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他轰出的拳头以及那拳头上裹挟着的可怕力量,在轰击到钟元的身躯上的刹那骤然消失,宛如泥牛入海一般,没了踪迹。
哪怕是秦桓在那时也不免一愣,抬头看向钟元,只见刚刚还气息萎靡的男人此刻的周身却萦绕着一股汹涌的气势,并且这股气势还在不断攀升……
“这是?”秦桓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收起了心头的轻视再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很快他就发现钟元周身不断升腾的气势并非来自他的身躯内,而是来自外部。
周遭,一股庞大的域外之力正在不断灌入钟元的体内。
这其实很奇怪。
秦桓当然一早就发现,这些钟元手下的士卒正靠着吸收域外之力增强力量对自己出手,而在北魏那边,魏通的儿子魏玄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但真正让秦桓觉得诧异,甚至惊骇的是,这些灌注入钟元体内的域外之力,似乎并不是被钟元主动吸收的,而是自主涌入他的体内。
并且这些域外之力,极为浓郁,已经超出了战场上弥漫的域外之力的浓郁程度数十倍不止。
“是那些死去的士卒,在临死前,将自己吞纳的域外之力灌注到了他的体内……”而就在秦桓不明所以的档口,赵念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