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受用。
“都是小事。”他乐呵呵的言道,目光扫过朱全身后的众人,略显意动的问道:“怎么,你们这多人都犯了案,前来受罚?”
他这样问着,心底暗暗想着,怪不得这些天悬城的弟子,百位都不见得能出一位能进入内门之人。
只听说过逃罪的,哪里有人赶着趟来受罚的。
这般愚笨,也难怪修行之事上难有进寸。
“大人误会了。”朱全笑着言道。
“此番我们前来,不是前来受罚的。”
“而是为了状告朱大人与朱大人背后的六桓峰的。”
“好说,好说。”郑相下意识的点着头,但下一刻,他的眉头就紧皱,错愕道:“你说什么!?”
朱全却面带笑容的重复道:“我说,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状告朱大人与朱大人背后的六桓峰的。”
郑相的心头不由得一凝。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就在前两日,也有人前来状况执剑堂的值守,而那位值守,如今尸体已经被运回了清泉峰。
郑相警觉的朝后退去了一步。
“你……你们想干嘛?想要冲击执剑堂?想要造天悬山的反吗?”他大声的质问道,脸上的神情慌乱。
被他带来的数位弟子也警觉起来,纷纷回到执剑堂中,不一会,便有数十位弟子从执剑堂的府门中涌出,他们拔出各自的佩剑,神情紧张的盯着众人。
有了这些弟子的加入,郑相的腰板子硬了些许。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动起手来,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最好想清楚!”
郑相的威吓并未吓退任何人,朱全反倒在蒙瑾的搀扶下,朝前走出一步,他看向郑相道:“郑大人,我们这些人,一来未有佩戴刀剑,二来从未动手。”
“三来……我们依照着大虞的律法以及天悬山的门规,来执剑堂伸冤,于情于理都是附和规矩的,何来乱来一说?”
郑相被朱全这样的说辞怼得哑口无言,但他还是警觉的言道:“那……你们先回去,今日执剑堂不受理案子!”
朱全却道:“根据天悬山的规定,执剑堂是为外门与杂役弟子主持公道的地方,只要是我们递交的案子,执剑堂都没有拒接的权力。”
“如果真的敢如此,当日值守,将被以玩忽职守之罪,被罚三十廷杖,当众执行,以正视听!”
“郑大人做好准备了吗?”
郑相又是一愣,他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看客,他有修为在身,门中弟子有都是自己人,真的打上三十大板,倒是并不碍事,只是这人就丢得大了。
“本执事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什么东西!”他咬牙反问道。
朱全却面色平静道:“郑大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不是听我的,而是听大虞律法的!”
他说这话的同时,眼底有金色的流光隐约流动,某种隐晦的气机,也在这时流转开来,朝着四面扩散。
那声音之中裹挟的凌然正气,仿佛感染了周围的看客,看客们看向郑相的目光也在这时变得愤然起来。
郑相也感受到了众人渐渐不对劲起来的气氛,他皱起了眉头。
此刻郑铃音就在执剑堂中,事情要是闹得不可控制,惊扰了那位六桓峰的大小姐,到时候好不容易立功换来的信任,怕是又得消失大半。
他咬了咬牙,心中衡量了一番得失,暗暗想着虽然朱全来此,一定有着自己的凭仗,但目前看来自己所做的事情,虽然或许与门规律法有所冲突,但无论是山水沟收地还是取回灵剑,都同样又律法与门规作为依据,似乎也没有完全被对方抓住把柄的可能。
想到这里的郑相一咬牙言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状告我什么!?”
得到这样回应的朱全当下便在蒙瑾的搀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