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他们不会说自己是见死不救,而是说激进派的那些人走得太快,他们赶到为时已晚。
天泉叹息道:“今日杀,明日杀,若是正道高手再不出手,只怕......”
他担心的是,还没等到正道下定决心杀人,幽云法王就已经大摇大摆地逃回了北地。
当然这种担心在陆寒江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如此天赐良机,正道江湖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只是现如今观望者居多,才让幽云法王如此猖狂,不过倒也不是没有积极的。
陆寒江安慰道:“天泉道友不必担心,我收到消息,衡山派的人已经快到了。”
“此话当真?”天泉眼前一亮,但很快就陷入了犹豫之中,他低声道:“可是,月兄,我听闻衡山派天风道长去世之后,接任的胡掌门年纪尚轻......”
闻言,陆寒江一乐,打趣道:“哈哈,天泉道友这话可不对,你自己也是英雄少年,怎么还看不起人家胡掌门年轻了。”
天泉红了脸,尴尬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只是觉得幽云法王武功太强,胡掌门恐怕难以匹敌。”
便在两人谈话之时,衡山派的人马已经赶到了距金乌丘数十里外的另一处城镇,天色已晚,胡千重下令休整一晚,明日出发围杀魔头。
此次胡千重以衡山掌门首次在江湖行走,排场可不小,除了同辈十多位弟子之外,还有两位衡山派长老同行。
这一边,胡千重安排好明日之事后,便让众师弟下去休息,他也起身对两位长老行礼:“明日一战,还请两位师叔费心。”
“掌门放心。”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卫长老点头应和,另一位冯长老则神色阴沉,似乎不满。
待两人离开胡千重房间之后,卫长老才叹了口气道:“冯师弟,你再这般与掌门置气,只会让外人看我们衡山的笑话。”
“品德不端之辈,如何当得起衡山掌门之位,”冯长老不屑地说道:“师兄是如何死的,至今没有一个说法,我绝不可能认同一个欺师灭祖之徒做掌门。”
剑魔袭杀天风道长那日,衡山派所有弟子都下了山,只有胡千重一人在封天崖,等他们赶到之时,天风已经死去,暮雨剑落在了胡千重手里。
但查看过天风尸体的两位长老都清楚,掌门师兄身上的伤势虽重,却不会立刻致命,如果救助及时,保住一条命绝对没问题,可天风却还是死了。
天风掌门是失血而死,而从他们下山上山,最后赶到封天崖上,这么长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有胡千重一个人知道。
冯长老不认为有能耐把天风打成重伤的剑魔会没有力气补最后一剑,胡千重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谁也不知道,救援不及那是能力不足,可若是见死不救,那就是狼心狗肺了。
听完冯长老的话,卫长老沉默良久之后,冷冷地说道:“那又如何,木已成舟,我不在乎师兄是不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但此刻我衡山派需要这个野心之辈。”
“......哼。”冯长老拂袖而去,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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