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子义与方化羽同窗就读,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性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可惜道:“师兄,即便不愿苦熬,以你的本事,哪里去不得,何至于到这小小的地方来任区区一县令,这实在是太......”
“师弟想说太可惜了?”方化羽拍了拍昭子义的肩膀,笑道:“师弟你啊,莫要小看了七品知县,我如今也是一县之父母官,这百八十里的百姓都归我照管,这可不是件小差事。”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昭子义有些羞愧地道。
方化羽说道:“师弟何须如此,你这般看得起师兄,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来,今日无事,你我师兄弟,正好叙一叙这离别之情。”
说着,他便拉着昭子义往里头走,两人来到堂后坐下之后,方化羽命人取来一坛好酒,说话间就要给对方满上。
昭子义连忙推辞:“方师兄且慢,容师弟告罪,我这身子实在是......有些虚弱,怕是难饮此酒,况且今日来此还有事寻师兄帮衬,饮酒怕是会误事。”
“啊......这是师兄的疏忽,差点忘了师弟你这身子还不爽利,也罢,师弟你这几日就在我家住下,等养好了身子,你我再痛饮一番!”方化羽热情地道。
昭子义苦笑道:“多谢师兄好意了,不过师弟此次出门游历,也邀请了一些朋友同行,就不去师兄家中打扰了。”
“嗯......既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吧,呵呵,这么些年了,昭师弟还是这般无趣,若是换了乔......”
方化羽欲言又止,自嘲一笑后命人撤掉美酒,换上茶水,顺便问道:“说正事吧,对了,师弟刚刚说要求助于我,不知是何事?”
昭子义饮下一杯热茶,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师兄,事情是这样的......”
既然都是同门师兄弟,昭子义自然不会隐瞒什么,他将狐仙楼一事,还有天泉准备去闯门一事都告诉了对方。
方化羽听完之后,面色有些难看:“哼,这些个江湖之人,向来是无法无天,他以为纠集了百姓,本官便治不得罪他的罪了吗!”
昭子义连忙劝道:“那狐仙楼行事的确颇有邪气,镇上百姓遭难也皆是因她们而起,天泉道长此举虽是鲁莽了一些,但毕竟也是出于善心,还请师兄宽宥一二。”
方化羽听完昭子义的话,冷峻的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这倒不是他被对方说服了,而是这位师弟刚刚提到了曾受过天泉的恩情,这人情债最是叫人为难,他也不好让师弟以后难做人。
沉吟片刻,方化羽说道:“也罢,此次那道人之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必须让他立刻离开此地,狐仙楼那边......叫他莫要多管闲事。”
昭子义困惑不已地道:“师兄,那狐仙楼的古怪莫非你看不出吗,若只有一二例还可称之为偶然,可这镇上几乎有半数男子都遭了她们的毒害,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
面对昭子义的慷慨激昂,方化羽沉默半晌之后,闷声说道:“此事并非你想的这么简单,师弟,你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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