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神人，真人，至人，最开始都需要师法宇宙，学习万物，而如何成为宇宙，便是修行门槛的上的难题。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前两个境界都在修行积累，重点在炼与化。

炼神返虚，返虚合道，重点在于返与合。

“明还日月，暗还虚空。”

张若虚眼光眺望涛涛光阴长河，似乎看见了两条道路，在岁月的尽头分叉开来，形成了两个分支。

一条分支是常驻宇宙百万年，一点点的返还回去，逆活七世岁月不灭，八世红尘仙，九世仙之极巅……

另外一条分支是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点真灵，跻身不朽的领域，然后再重塑起来，同如今的岁月进行切割，超脱于上。

后者类似红尘仙，又有别于红尘仙，似乎可以称之为天仙，是圣人道果。

至人无己，真人无为，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对于后一条道路，张若虚并非没有思考过，他炼制的仙镜承载神仙两界，便是朝着永恒自在大罗仙帝镜的方向进军，天仙端坐大罗天，名曰大罗天仙。

而且上苍天柱几株不死神药构建的小仙域，一方面是未来培养青帝类似的人才，另外一方面也是张若虚的后手。

他可以在上苍小仙域中重生，成就天仙体。

究竟是走哪一条道路？

正在张若虚两难之际，时光河水涛涛拍浪而起，似乎从上游，又好像从下游卷来了一个陶罐。

陶罐散发着古朴苍茫的气息，贯彻了岁月，流传到了这个节点，罐子上面浮现了一枚轮回印记。

同张若虚的轮回印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张若虚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一声，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了。

红尘仙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既要红尘仙，又要天仙。

即是神人，又是圣人。

他要做至高的神圣！

陶罐之内有一个少年，他安详地躺着，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他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温润，嘴唇红润，双目紧闭，仿佛是沉睡一般。

陶罐内的人，看起来十分眼熟。

“当然眼熟了。”

张若虚自己笑骂一声，因为那个少年就是他。

一个少年天帝，少年张若虚。

我见我，观自在，见真我。

摘下肩膀上的两轮日月，悬挂宇宙万域，仿佛诸天唯一。

无上天帝真身踏足宇宙本源空间之中，娲皇工作量翻倍。

最后一点真灵遁入陶罐之内。

隐隐约约，似乎响起了一句话。

“怎么全是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