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官员的座上宾。
翁秉元权衡了许久,最后给了蒲向东一个模糊的态度。
“这事,容本官和藩台说说,还是由藩台定夺吧。”
“当然。”
蒲向东也没有过分紧逼,送走翁秉元后就在泉州踏实的住了下来,整日间和泉州府的地方官员没少打交道。
而泉州知府唐士僎更是用一种近乎殷切的态度全程陪同。
“说起这泉州,同我们阿拉伯人的渊源也算是有年头了。”
泉州承天寺是泉州多元化宗教中佛教的香火圣地之一,得益于这些年大明的经济日益繁荣,豪商越来越多,宗教所在也跟着沾了光,不仅游客众多,香火钱也是不菲。
唐士僎搞不明白蒲向东一个阿拉伯人,不去逛他们本土的宗教,怎么偏生想起来逛佛教寺庙,不过作为泉州知府,他对于泉州的风土人情、宗教历史还是相当熟悉的。
“蒲会长说的没错,自唐初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之后,泉州也籍此沾了光,成为唐代重要通海港口之一,繁华日盛。
万邦游商云集的同时也带来了各种不同的宗教文化,经过几百年来的发展,现在的泉州,不仅在经济上十分富庶,这宗教文化上也是多元化的齐头并进。
除了传统的道、儒、释三教外,贵国来的宗教以及景教、摩尼教、天主教都有。”
蒲向东听的频频点头,随口说道:“我今天之所以来逛这承天寺,也算是为了一个人。”
“哦,是吗?本官可否知晓是哪位贤达。”
“也算是你们泉州的故人了。”蒲向东转头看向唐士僎,咧嘴一笑:“蒲寿庚。”
听到这个名字,唐士僎下意识的眼角一抽,虽然有些尴尬还是不失礼貌的干笑两声。
“是挺熟、是挺熟。”
“我们阿拉伯人喜欢航行和冒险,从八百年以前,我们的先人就曾去过欧罗巴极西之地,从伊比利亚半岛的塔里克山跨海南渡去往现在的阿非利加,一千一百年前,贵国的西晋时期,我们的先人就远洋万里来到了贵国现在的广州。”
蒲向东絮絮叨叨说着他们阿拉伯海商的光荣历史和曾经发达无比的造船功业、航海征途。
“蒲寿庚的先祖在来到贵国的广州之前,就是我们阿拉伯当地的巨贾,世代经营海上贸易,在来到贵国之后,其家族内不仅有商人也有工匠。
贵国宋朝时期的福船,就多有借鉴我们阿拉伯海船的经验,元世祖忽必烈时期,贵国的造船业更完全是由我们阿拉伯人督工负责。”
唐士僎默默听着,心里却在嘀咕。
这蒲向东说这些是甚么意思,是想说他们阿拉伯人对中国有过历史贡献?
那你也换个人说,哪怕说回回钦天监也是好的。
再不济,数学、历史、文化这些领域,你们阿拉伯在中国的名人也不少,元史里都能找的到,说蒲寿庚干什么。
这家伙是对泉州有过一定贡献,可对整个国家来说,这家伙可是个大毒瘤。
“蒲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就在唐士僎胡思乱想的时候,铺垫一番之后的蒲向东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打算。
“啊,蒲会长有话直说。”
两人独处间,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
“唐知府也知道,蒲某是个做生意的,这些年也算顺利,买卖就越做越大,正巧有一个好友,他就是这蒲寿庚的后裔。”
蒲向东笑眯眯的说道:“我这个好友远在阿拉伯,不便来大明,就请托我来,想着给他的先祖塑一尊像,供奉一块香火牌位。”
给蒲寿庚塑像,还立香火牌位?
疯了吧!
唐士僎几乎下意识就要脱口拒绝,却见蒲向东取出了一张中央银行的本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