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中一个劲的苦笑,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确实,让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来广州做县令的能量他们陈家确实有,可除了他们陈家外,全大明,还有一个人有。
那就是这个国家权力的真正控制着,大九州的王,陈云甫!
陈璟,难不成,就是王太子陈景和?
这个想法的冒出吓了陈嘉鼎一大跳,他下意识想要否认掉自己这个看起来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白龙鱼服,鱼虾可欺,尤其是广东的情况如此复杂,复杂就意味着危险丛生,陈云甫怎么可能会那么大胆的将自己的嫡长子隐姓埋名扔到广东来。
你要说陈云甫想查广东,完全可以让陈嘉鼎大张旗鼓的做钦察南下,那广东当局绝对会让陈嘉鼎开开心心的来,满载而归的去。
一份沉甸甸的成绩单绝对可以做出来。
他陈云甫想干什么?
甭管陈云甫想做什么,那不是陈嘉鼎可以去揣测或者度量的,他现在只知道,如果陈璟真是陈景和的话,那这件事,就大了!
伍士皐已经代表广东当地的利益派警告了他陈嘉鼎,换言之,如果自己不能规劝陈景和‘改邪归正’的话,那么,陈景和很可能会遭受最极端的报复危险。
那就是,失去生命!
陈嘉鼎不敢想象如果陈景和死在广州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敢去想。
“备车,去东莞!”
现在陈嘉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身赶往东莞县去看看这位新到的东莞县令,如果来人真是陈景和,那么陈嘉鼎就决定将这口黑锅背到他陈家的身上,说什么也得护住陈景和的安全。
为了太子和全广东开战!
如果不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无论是沉河还是莫名其妙被毒死,那也是咎由自取。
陈嘉鼎说动就动,当天晚上,他的马车就在几十名护卫的拱卫下赶到了东莞县的县衙外。
这阵势可比当初李书闳偷摸来到东莞大的多,东莞当地的县官们没有不知道的。
“来者何人?”
看守县衙的差役横出杀威棒阻拦,陈家的护卫已经叫嚣出口。
“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拦...”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陈嘉鼎打断,他现在不确定陈璟的身份,自然不敢托大,便说了一句。
“烦请和你们陈县尊通报一声,就说我陈嘉鼎来见。”
差役先是一怔,而后马上惊醒。
广东能有几个叫陈嘉鼎的啊。
当下杀威棒就给收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推开县衙大门,一边请陈嘉鼎入内,一边快步向后衙跑。
这般敬畏劲,甚至比见陈景和这位顶头上司还要惧怕三分。
而在差役的引领下,陈嘉鼎也很快见到了他此行要见的目标,东莞县令陈璟。
也就是。
禹太子陈景和。
虽然已经多年未见,陈景和也从当年那个青春叛逆期的少年长成了青年,可陈嘉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角,不自然的抽搐起来。
长身而起,一揖到底。
“臣,广东工商联陈嘉鼎,参见太子殿下。”
陈景和也没想过陈嘉鼎会半夜来见自己,不过他和后者勉强也算半个故交,故人相见总算是值得开心的事,故而上前两步亲手扶起了陈嘉鼎。
“哈哈,嘉鼎兄好久不见啊,咱俩得五六年没见了吧。”
“回殿下的话,六年半了。”
陈景和沉吟一声:“唔,六年半了吗?时间过的可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