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港,十五世纪全世界最繁华所在,不容置疑、没有之一。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尤其是陈云甫专权后不遗余力鼓励工商业,造就如今的广州港甚至远比两宋时期更加繁荣,所谓的日行船万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广州港了。
就如同当年胡嗣宗在这里和陈云甫汇报的那样,广州港务局是全国最大的局级衙门,足足有三千多名公员和雇工。
如此庞大的数量,甚至已经和十年前广西生产建设兵团成立前夕,整个广西一省所有的公员所趋近。
但在今天,广州港却沉寂的宛如一潭死水,所有的港口全部被重兵封锁,除了能看到朝廷的海船之外,无论是广州当地的商船还是外夷的通商船只,通通不见踪影。
“广州港今日怎么停运了。”
陈嘉鼎直犯迷湖,心里一个劲的滴咕和心疼。
广州港停运别说一日,就哪怕一个时辰、一刻钟,那可都是几千甚至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啊。
这停一天下来,广州的商人们损失惨重,朝廷也得少去几万两赋税啊。
任谁都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但具体是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便是找到伍士皐打探,后者也不可能和他们说。
“都快点,手脚麻利些。”
每一处码头,都有几名千户在大声嚷嚷着,而在这些嚷嚷声下,是一队又一队身穿甲胃的士兵在井然有序的推着一个个巨大木箱登上海船。
这些木箱个个被雨布遮盖,仅能从四四方方的外观上看出这是个箱子,至于箱子中是何物件,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千户们的催促下,一艘艘海船很快装满这些奇怪的巨大木箱和数百名士兵,人货一齐,海船便会打出旗语来出港离开。
就这般,在持续了足足近四个时辰后,将近一百艘海船才算全部离开,原本守住广州港外围的近万名兵士这才撤掉警戒,开始有序离开。
广州港务局重新接管了这里,并开始逐步有序的恢复广州港海运。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陈嘉鼎包括广州各大家族才有能耐和广州港务局联系上,了解到其中之事。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陈嘉鼎颇为不可思议的看向港口方向,为自己所了解到的事而惊愕:“到底是运送什么东西,能让朝廷不惜把广州港都给封锁起来。”
慢说广州的商人不知道,便是远在印度的宋成同样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军令上命令他派兵到加尔各答,接一支海船队。
身为主帅的宋成当然不可能脱身中军,但他还是派了自己的副将段杰代替他,领着五万精锐中军到了加尔各答。
“我是宋帅的副将段杰,来人可是、可是。”段杰拿出手令来看,随后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英俊男子问道:“可是炮兵指挥使朱煜?”
“是我,辛苦段将军亲迎。”
朱煜大步走向段杰,从怀中取出自己的任命文书包括调令档桉给到后者,笑言道:“初来乍到,还望日后段将军多多帮衬末将。”
段杰接过一看,嘴里念叨着:“朱煜,洪武二十一年生人,熙和元年进入炮兵指挥学院一期,在校期间立功四次,以满分指挥成绩毕业,九州四年受命组建炮兵卫并出任指挥使,九州六年四月,受命出征印度,听调于征印总指挥宋成。”
念叨完这朱煜的调令档桉后,段杰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前者,诧异问道。
“你上学的时候咋立的功?”
“段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炮兵学院每年有两次演习,在下侥幸,炮打的比别人准一些,所以两年四次演习全部拿下第一名,这才有的四次立功。”
段杰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