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城的那个世界,就只有吕布建造的一座落日酒馆,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认识吕布吗?”李肆换了个话题。
“吕布?认得,客官也认得他?他还欠小店三吊钱呢,上次他来的时候,找老汉赊了三碗酒,五斤酱牛肉,吃完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一说起这个,那准备做个饱死鬼的老头儿可就精神了,两只浑浊的老眼盯着李肆,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吕布的亲戚。
“我认识吕布,算是他小半个朋友,他欠的钱,我可以帮着还。”
“那感情好,客官稍等。”
那老头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熘烟儿的跑回去,不一会儿就拿出一张泛黄的欠条,上面画押的果然是吕奉先三个字。
李肆接过这欠条,正打算问该怎么结算的时候,他就察觉自己少了三道历史法则,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三道历史法则到了那老头儿手里,竟是变成了三张印有独特图桉花纹的纸钱。
尽管看起来无比精美,但作为一个正常人,他还是能确定的,那就是纸钱。
而那老头子似乎对此毫无波澜,只是小心翼翼的把那三张纸钱收起,整个人就像是焕发了第五春。
更惊悚的是,这老头儿拿出一张纸钱,用火一烧,不一会儿工夫,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大堆人,有工匠,有厨子,有侍女,有农夫,又是修房子,又是清理环境,甚至还有农夫在绿洲边缘取水开垦农田,种下麦子,就这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麦子发芽,吐穗,灌浆,收割,磨成面粉,做成香喷喷的大馒头。
等这一盘馒头端到李肆面前的时候,这哪里还是什么破败的客栈,分明是沙漠里的一座绿洲小镇,人口至少五百,有几百亩绿洲农田,有几百座房屋,有士兵巡逻,有小孩子遍地乱窜……
“客官,时候不早了,吃了这馒头,就赶紧上路吧。”
那老头儿,不,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带着一脸的恭敬和某种敬畏。
“这,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李肆惊讶的问,但那中年人似乎听不见了,只是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但每重复一句话,他就老了十岁,几句话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在说着同样的话。
李肆若有所思,但最后还是走了,那老头之前指点的路径一点没变,推开门,看见一盏油灯。
取出自己之前的油灯,两者在瞬间交换了火苗,一道历史法则悄然消失,前方出现一条蜿蜒的小路,还是一样的道路,走了一会儿,前方明亮起来,但不再是沙漠,而是江南水乡,也不破败。
村子里房屋林立,人群车马络绎不绝,但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对李肆视而不见,偶有一头老狗,忽然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彷佛丧家之犬。
但李肆在村中很快找到一处落日酒馆,其实外面没有写着落日酒馆,但那里面熟悉的布局,还有那盏熟悉的油灯,足以说明一切。
等李肆走进去,立刻有一个瘸腿的老头子热情的迎上来,“客官一路辛苦,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你看得见我?”李肆都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但他还是想问一下。
“看得见,看得见,老朽眼里抹了牛眼泪,是家传的庙祝,看得见客官。”那瘸腿老头根本不意外。
而李肆则瞪大了眼睛,什么特么的牛眼泪。
“嘿,李苟怂?”
有人忽然在角落里喊了一声,竟然认得他。
李肆转头一看,是个粗豪大汉,很狼狈,但他不认得。
“阁下是?”
“某是许褚,对你可算久仰大名了,来来来,且坐。”那粗豪大汉意外的热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
李肆上前与其对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