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王双喜被拍得一个趔趄,差点跳起来,赶紧招呼自家婆娘,又叫上几个相好的婆娘,把自家的锅搬出来,就着空地,点起木柴,烧水煮饭,反正不是自家的米,不是自家的油,自家的菜,自家的肉。
可劲儿吃,可劲儿造,甭客气。
这阵仗,那叫一个风风火火,竟是让这死气沉沉的大院,变得热闹起来。
而且一热闹,那就收不住了。
一开始王双喜只想找三五个婆娘,只有二十七个破落户,猪狗一般,都不能叫人,给点猪食就是恩典,多出来的汤汤水水的,偷偷带回家去不香吗?
结果他给自家婆娘使了几个眼色,自家婆娘都好像没看到,结果很快出来帮闲的老娘们就变成了十几个,顺便还跟着一群小王八羔子,喊着要吃油脂啦,过节一样。
日!
别说,少镖头这是不过日子了?大肥猪直接砍回来半扇,等等,我草,谁告诉你们说这是只吃一顿的!
完了完了!王双喜头大如斗,想冲进去阻止,结果前方全都是老娘们!
自家婆娘就像是大将军,呼喝指使,意气风发。
这阵仗,惹不起惹不起。
算了,关我屁事,王双喜看着一家家的,这锭大的婆娘拿了一桶水,那腰粗的婆娘拿了一棵烂白菜,这小娘皮拿了一把小葱,那小妹妹拿了一根木柴,好嘛,这是干嘛?
“张三,我草,你拿口锅干什么?你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
王双喜怒吼,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了。
“呸,老子这是借锅给少镖头背,你懂个屁,我家出了一碗酱呢。”
“哎,李瘸子,你给我站住,这不是给你们做着吃的,你别以为你拿个葫芦就能过关?”
“滚孙,少镖头小的时候,老子还弹过他小雀雀呢!今天吃他一碗饭能翻天了不成?”
“我草!”
王双喜绝望了,因为随着猪肉下锅,那油脂啦的香气飘满整个青山坊,一切都控制不住了。
那二十七个破落户完全被挤在最边缘,喉咙都喊哑了,只能看见嘴巴在一张一合,好特么可怜……
随便吧,王双喜骂骂咧咧的出门,打了一坛淡出了鸟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坛,不为别的,就冲这热闹,多少年没有了?
好像还是小时候,自己老爹还活着,姐姐还没有被妖兽啃了脑袋……
“玛德,是哪个蠢娘们烧的柴火?呛死老子了!”
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就看见牛春花坐在房顶上,冷冷的看着那混乱又热闹的一幕。
“啐!晦气!”
王双喜绕道,作为青山坊唯一一个敢进山狩猎的老娘们,他还是有点敬佩的,不过越这样,他就越唾弃。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唾弃个啥?
青山坊的最东边,李肆悠哉悠哉的来到这里,青山坊居然有一个铁匠铺,打铁的是一对父子,门口还做了个老头子,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被太阳晒得古铜色的皮肤,靠在那里,闭着眼睛打呼噜,旁边还趴着一条掉毛的老狗,李肆来到跟前,那老狗都不稀罕睁眼看一下。
打铁的父子也没理会他,李肆也不烦躁,就静静的等候着,至于西边的热闹,也仿佛与他无关。
直到那对父子打完一件器具,那年轻人戒备的瞅了他一眼,而那中年人则是笑道:“不错,出去历练两年,连性子都磨好了,春花那妮子还说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是她走了眼。”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牛家不欠你范家的,做生意可以,卖命不行。”
李肆灿烂一笑,“牛叔,我刚在外面买了一堆的兵器,结果被那家伙给忽悠了,价格虽然便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