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诸位折跃出来。
由于对每个民众来说,死就等于重开一局。
卫铿刚到战场看不到“侦查无人机”的原因,是因为“肉侦”更便宜…
……
卫铿团队中那些队长,以及同僚们,都习惯了“复活”的中下阶层。
所以当卫铿这样不敢死的家伙特立独行,他们就认为卫铿是“懦弱”。
这就如同中学生一样,混在一群坏学生中,当你不敢去逃课,就是“孬种”。
卫铿却是知晓,即使是被空间复制,随意的死亡也是“透支”者某种存在,上层人可完全不会轻易死亡。
随着一次次空间投射,在碳基结构内部虽然每一次都能打印出思维,但意识会随着摧毁而不断泯灭。
底层的基础步兵,在空间再次打印而复生,思维中由于是打印出来的,自我意识对思维的修正越来越弱,所以思维会越来越顽固、狂热。
自我意识觉醒,不是什么“一个人高呼自己坚信什么”就代表决心,而是对自己的思维不断修正补充,与客观现实验证变动的过程。
当作为生命不愿意,不敢对黑洞洞的未知领域投入思考和考虑,才是真正“懦弱”。
就如现在的军营中队友们,他们高呼勇气,却再也没有人对上层用意发起质疑。却只对他们眼前反对他们意见的人乱咬。
如果说丧尸是身体活着、意识消失。而这些经历过至少十几次死亡的老兵们,就是身体,思维还在运转,但是心灵已经死去的“丧尸”了。
卫铿这具躯体的前身也是这样,否则的话,但凡是意识尚在,卫铿意识也不可能折跃过来。
…自古以来,商私的“自由”舆情定义中,卫铿这种刁民从来不算是什么‘勇敢’者…
返回军营中,卫铿非常沉默,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找茬,而是默默无闻开始训练生活。
但是沉默换不来平静,“丧尸们的撕咬”不会因为屏蔽痛觉就能消失。这些沉迷于“勇气”的军团不会放弃能泄压的路线。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卫铿遵照命令刚想用餐,又被抽了一巴掌。
教官说道:“身子笔直,一勺一勺,送到嘴里。”
卫铿心里面,恼火道:“这一勺一勺,有助于快速用餐?如果战斗来了,吃不完饿着肚子上战场?这特么是什么道理。”
卫铿在众多位面总结的“兵论”价值观中:士兵的遵守纪律必须对战时有用,吃饭不说话,是为了不影响集体中其他人。但过分讲礼仪,你这是在训狗呢?
卫铿压着火气问出:“请长官说明原因。”
这个教官呢,让卫铿站起来,将卫铿面前的饭菜倒在了卫铿头上,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让你知道多嘴的下场。”
最终卫铿忍了,而这位教官认为自己赢了。则是结束了这次欺凌,得意走开。
卫铿心中默念:“凡是不愿意和你深入事实讨论,就直接试图让你遵守某个道理的,其实就是妄图让你听话。”
接下来,卫铿听话了,开始老老实实的训练,也高喊起来口号,要勇敢,要无畏,要为自由而战。
上层的大人物们为了维持军事力量可用性,会在这为“自由而战”的训练过程中,容忍百分之十以下的损耗。即,训练严苛惩罚,毫不在乎非战斗减员。
卫铿呢,不打算在这百分之十的损耗中。——这样的军队训练,卫铿准备上战场,先打黑枪,然后再另行打算。
三个月后,卫铿看着战斗服,以及脖子上那个刺入神经的电子环,低声骂道:“特么的,看的这么严密。”
卫铿作为一个在大数据中“有前科”的士兵,那还真的是要的好好监控着。
卫铿的心里骂骂咧咧的,面带“使命召唤”微笑,奔赴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