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平笑着说道,“陛下,想要最纯最真的亲情吗?”
刘恭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苦笑。
陈平像跟樊哙那样地推心置腹道,
“这世上最真挚的情感,莫过于血脉亲情。陛下,娶亲吧。娶皇后,娶妃子,娶很多的女人,让她们给你生很多的孩子。
孩子对父母的感情最不掺假,想一下,到时候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你一下子就觉得不孤单了呢。
女人或许只跟她们的母家一条心,可是你的孩子只有你这么一个最坚定的依靠。多么牢固的亲情。”
刘恭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身,笑问陈平道,
“那你说我娶谁呢?是那个叫隐娘的吗?”
陈平笑着撺掇道,“陛下还没有领略过女子的好处吧?不过老臣和那些个一起经历过很多事的老友们却都认为,天下的女子,除了穿戴出身不同外,衣衫下的,都是一样的呢。”
刘恭被羞红了脸,但也没露出丝毫的反感来,他在很认真地听着。
“咱们成婚,最重要的是得有孩子。那些个进门的,无一不是想要个名分高低什么的。
陛下可以给啊。就像每年末官吏述职一样,得有个准绳。那些个能生养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的,给到什么名分;然后她们把孩子培养到什么程度,再进一步地升名位。
权势面前,她们和陛下各取所需,陛下得孩子,她们得名位和富贵。这样谁也不亏欠谁,谁也算计不着谁。”
刘恭惊讶地看着陈平,说道,“以前母后和父皇谈论起相国来,总是觉得你对你夫人很痴心,没想到你是个算计到骨头缝里的浑球。”
陈平笑而不答。只要刘恭把谏言听进去了,比什么都强。
刘恭问了一句,“相国这是要我娶吕隐娘吗?她跟过我丙弟,现在还跟刘弘议着亲。妇德有亏,我堂堂天子之尊,娶这样的女子,不是自取其辱吗?”
陈平笑道,“陛下,臣都说了。陛下的婚事,各取所需,陛下要的是孩子。打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孩子就行了。至于那个生养孩子的,管她姓啥。
陛下您说呢?”
刘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