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动他的。”
张丽这才放下心来。
陈平又问了句,“家中给达官贵人们做装饰的生意咋样了?”
张丽笑着说道,
“这种生意,鱼木匠那么都在笑话说,是不开张便罢,开张吃三年。可能是因为每一笔所涉银钱的数目过大,走账量反而不如酒肆那头来得快。
大兄说如查不是陈记以往有相当的积累和口碑,早就撑不下去了。
下那么大的本,却赚那么少的钱,着实有些划不来。”
陈平想了下,说道,
“我倒是想起了。这种生意,不能只做一次。像装饰类的东西,有些也是必须的。就好比说铺地上的席,还有放家里的案几,穷的富的,家里总要摆上一摆。
咱也可以用其中不太摊本钱,而且容易走上量的先来探探市肆,然后再做大做强。”
张丽的眼睛有亮光,笑着说道,
“你个老东西,你多大年纪了?我又多大年纪了?要是换别人,早在家抱孙子逗孙女了,到现在还在为银钱的事奔忙。
这还不算,你到现在还在指挥着我东奔西走的,生怕我这把老骨头不散架似的。”
陈平笑着回应,“不用你奔波。南山那头有农户,世世代代专门编织苇席。
我去看过,和宫里那些个从各地上贡的相比,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成色和品质和我家用的相比,却是高了不只一点点。
进货价低,又可以同时交好刘家和吕家,没有比这更合算的事。
我也看了,同样的成本,却可以分个档次出来。品质最高的那部分就以挂到西市那去卖,差不多一点的可以用到陈记还有我家装饰上来。”
张丽很合时宜地没有多问。
*
不管时局怎样地变动,陈平家都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
世人都道陈平虽是左相,但是朝廷的实权却是在他手上;面且他又因着与刘家吕家还有众功臣的关系,一时之间没有人动得了他半分。
市肆上,比较高段的饮食行业还有装饰类的行业,陈家倒也占了份额的大半。同样的服务与质量,世人倒是愿意为了交好陈家而首先考虑买陈家的。
只是西市附近的商业刚刚兴起,一时间那儿的房屋买卖倒也没火热起来。陈平只得让张丽把那附近的商铺房屋出租出去,暂且等着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