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脸色大变,他则与曹参奔也似地朝婕妤宫中狂奔而去,全然没了朝中大员的形象。
陈平一行人还是比刘盈早点了一步。
他们前脚刚到,一个身形高挑鹅蛋脸穿着体面的宫人就上前来拦阻道,
“大胆!婕妤位比朝中彻侯,且又是皇室中人,岂是你等外臣想见就能见的?”
戚腮跟她半客气一番,
“这不是司马婕妤身边第一得意的鱼令人吗?
宫里有无名鼠辈举报说你家娘娘偷了庖屋的东西女卖到宫外谋利,还说你也参与到其中。朝中看影响不好,就派他们来婕妤这来探察一番。
过后也好跟朝廷交待。”
戚腮作为少府,在宫中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皇后张嫣都得给她三分薄面。可是眼前的这位鱼令人却极为利索地把他挡下了,
“我家娘娘可是陛下的内眷,岂是一介臣子想见就能见的?你们把陛下当成是什么人了?又把皇宫当成是什么地方了?
我家娘娘要是答应了,日后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典型的狐假虎威。
可偏偏陈平等人还奈何不得,人家司马婕妤位比彻侯,在地位上比起陈平几人可只高不低。
正在进退维谷之时,一个略显钝厚的声音传来,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在宫里大呼小叫的?”
那声音的主人就是刘恭。
陈平先前还纳闷那宫人为何敢在他面前直接揭破他和这位鱼令人的越矩之举,没想到这位年龄虽小,但也是个有心计的主,先把这位给镇住了,先摘掉自己的嫌疑。
鱼令人见刘恭如此说话,先是愣了一下,再按照宫规行了大礼。
还没等到刘恭说让她起来或者是不起来的话,后边的刘盈却示意戚腮指挥着人把婕妤宫里各人的房间处搜了个底朝天。
果然在此处搜出了醋若干,酒若干,还有粮食若干。
陈平暗自在心中合计了下,司马婕妤住所所存的酒、醋所需的粮食远远多于庖屋统计的。他也只能在心中暂作这位令人不简单,把各宫的宫人都调动了起来。
这可是一位有实力的对手,陈平不敢大意。
刘盈问她,“这些个东西都是哪来的?宫里人与外边的私相授受是为大汉律所不容的。”
鱼令人的气焰倒是小了很多,她对着大家伙解释道,
“这是司马婕妤的主意。小人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