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等着陈平拿主意。
陈平大概明白了,问道,“管家,来家里的人有没有说他们想要什么?”
管家有些哭笑不得,
“来了一伙人。
为首的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少年人,说他就是陈赎。还说侯爷你当年跟太祖皇帝打江山时,从他祖父手上借过一笔足以让世人惊羡的银钱。现在他要把这笔钱讨回去。”
又是一句漏洞百出的话,陈平在得知那伙人刚刚跟管家没照过面之后,就和管家各自换了服饰,如此这般地交待一番。
非常时期,管家很快地站在了大鹅跟前,自己则像当年随侍刘邦一样地站在近前处,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为首的那年轻人看上去年轻比陈买还要小上几岁,但他的眼神却比陈买要成熟干练许多。最重要的是,他脸上手上呈现的锋锐是那种长期经受过塞上严酷环境打磨才有的。
陈平心中先是暗自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伙人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找补到自己家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做着管家平常才有的举动,从管家手上接过那符传递还给他。
管家笑看那年青人,“没错,是舍下陈赎的符传。我跟他祖父的确有一面之缘,那可是个极和蔼亲厚的老人。
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还健朗?”
除了那个年青人之外,在场的当然知道陈平的阿爹早八百年就先去了。
而且管家口中一些话是他临时胡诌的,陈平心里都在佩服着自己带人的本事如此之高,不知何时把管家都带到这份上了。
也罢,继续听着罢。
那年青人这时进一步给了陈平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对着管家和张丽说道,
“祖父现在依然健在,只是去岁和今年流年不利,庄上的本家已到了长安城附近。
男子们还好说,用干活来挣吃食,只是可怜了族中那些个女人和孩子们,这么随着大人奔波也不是个办法。
家父让小的来找侯爷。他说侯爷在朝中当着顶大的官,在长安近郊还做着偌大的买卖,刚好有多余的空置房舍。
家父说侯爷如果愿意以城外某些处的房舍地契相抵,以前的债就两清了。”
长安城近郊的确有产业,而且还在城南。不过这些管家并不太清楚,陈平心里捏了一把汗,生怕他露出马脚,让自己把歹人引到包围圈的计划露了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