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栀无伤赢下了比赛,让许多买了明云会赢的人心里一突。
不过转念又想到了明云的对手是孟秋信,这种压力又小了很多。
孟秋信这人武功中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足够阴狠,他赢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比武的时候要是没有天降邪雷把明云劈死,结果是已经注定了的。
面对所有人的不看好, 孟秋信也没有太多反应,中午的时候还吃了顿好的,下午上擂台的时候,也是淡定至极,那样子仿佛明云才是该紧张的那一个。
严青栀也来了,她看过明云的几场比试,但是对手和他差距都比较大,严青栀分明感受到明云未尽全力。
虽然孟秋信的实力也没有那么强,但严青栀还是希望能看到一些东西。
擂台之上明云并未出剑, 与孟秋信互相抱拳行礼,而后一步踏出瞬间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明云身量奇高,孟秋信在他面前显得十分娇小,他一把抽出长剑应对。
严青栀静静的看着,她仔细观察着明云的动作,每一次发力时的状态,肌肉走势和呼吸频率。
她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细致入微的分析着对方的每一个数据。
擂台之上,明云和孟秋信已经打在了一起,明云身高手长,拳势延绵无尽,如滔滔江水,孟秋信就像是浪涛之中的一叶扁舟。
他抱剑平抹,明云弓步而上,右拳自下而上直取他胸口。
孟秋信挽花直刺,明云侧身而过,左肘袭向孟秋信侧颈, 孟秋信牙根一咬,另一手握住剑柄尾端,在明云击中的侧颈的瞬间,一把短剑从长剑之中抽出,直刺明云侧腰。
明云眼瞳骤然收缩,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让他仓皇躲避,短剑擦着明云的侧腰而过,留下了一道伤口,而明云打在孟秋信侧颈的一下,也垫的孟秋信脸色苍白。
擂台下这才有人反应过来惊呼一声。
“子母剑?他为什么能用子母剑?有提前说过吗?”
“这是偷袭吧……”
这一场实在没有几个头铁的人,大家买的都是明云能赢,一见到孟秋信的举动自然愤怒。
但是逐渐山庄那边马上变有人出来解释,这子母剑是报备过的……
还说出了明云也知道的情况。
擂台上的明云倒是没有太多表情,他确实知道,但是不知道的是,那子母剑里的短剑,竟然如此之长……
孟秋信眼前发黑,舌根处有些腥气, 但动作精准,后退两步后, 双剑合一,继续寻找着下一个机会。
明云腰间衣服划破,沁出了一排血珠。
站在台下的严青栀突然感觉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那种血脉之间的牵绊越发明显。
不过,擂台上的明云似乎没有发觉到什么,他终于开始正视和孟秋信的这场比试。
伸手到背后,一把直刀拔了出来。
这倒是让严青栀完全没有想到,她一直以为明云背着的是剑。
那刀显然是为他定做,长度仿佛苗刀一般。
擂台之下顿时响起了一阵叫好之声,都恨不得明云立马冲上去把孟秋信这个吓他们一跳的卑鄙小人打死。
明云面色沉静,双手握刀,在孟秋信冲过来的时候,刀剑相碰,火花飞溅。
当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时间让许多人都听不出两人到底对砍了多少下。
明云手臂肌肉鼓胀,直刀在他手中,刀锋处有几处豁口,但孟秋信的剑已经残破不堪。
他的剑说是子母剑,但其实外面的剑就像一个外壳,轻薄无比,就是个样子货,这时候被明云势大力沉的刀势劈砍,那外面的样子货自然在第一时间残破不堪。
孟秋信虎口处满是鲜血,但他依旧是那样的表情,似乎没有了痛觉一般不停招架着明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