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涌上了阵阵腥甜。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那棋盘,周围的风似乎也熄了些许。
不过,就在那棋盘的裂口融合的瞬间,风冲突然一口血喷出,同一时刻,棋盘上的裂口瞬间放大。
坐在马车上的梅横若有所感的看向了某个方向,而同一时刻,兵营之中的严青竹,则手握匕首,他手上的伤口鲜血淋漓,红光闪亮。
他站在营地的一角,心脏嘭嘭直跳,一手掩着光芒,另一手则用力攥紧,点在了虚空之上。
担心别人发现异常,严青竹压下翻涌的气血,咬牙将自己血脉之中与自己相连的诡异力量点燃。
他浑身颤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站起来。
没有人能告诉他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他以前就知道自己拥有看透未来的能力,那种能力是通过燃烧血脉得来的。
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他,他的血脉还可以这样用。
通过风冲与梅横的一场隔空较量,严青竹突然领悟了什么,不需要谁教他,他茅塞顿开,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他说不出来,只是依照本能做出了下面的举动,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严青栀到底有没有帮助。
严青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手上燃烧的血液,尽管站在营房的死角,自己也努力遮挡,但依旧有淡淡的红芒偷出来。
一道红光从他指尖蔓延,一张淡淡的网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网似乎是棋盘大小,纵横交错,他的手正点在棋盘的中间,撕裂了棋盘。
风冲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轻爻点燃的香瞬间消散,淡淡的烟灰都融入了面前的棋盘之上。
轻爻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他手里的香尚未点燃之前,风冲嘴角的血红光大盛,瞬间补充到了棋盘之上,轻爻见此连呼吸都忘了,径直拿起了两支香,毫不犹豫的同时点燃。
院中的风更大了,天上的云厚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电闪雷鸣间,轻爻好像看到了那红光蔓延的位置,有什么东西要从风冲的身体之中拉出来。
他意识的恍惚没有耽误手上的动作,两支香同时插在花坐之上,瞬间消散了大半,风冲浑身一抖,看向棋盘的眼神也坚定了起来。
严青竹似有所感,没有半点退缩,举起匕首便要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面。
只是他手上的动作还没有落下,突然听到有人高声询问。
“谁在那边?”
一队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严青栀明白这是夜里巡逻的人走到了这旁边。
他心神一颤,意识控制不住的收回,霎时间红光退散,他手上的鲜血瞬间干涸,一种虚弱的感觉涌向全身。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直接歪靠在了墙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慌乱之中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松了松自己的腰带,强撑着没有晕倒过去。
很快便有人提着风灯走了过来,见到严青竹倒在那里有些惊讶,又有些慌张。
“青竹?你这是怎么了?”
严青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
“跑出来撒个尿,不小心撞了头了!”
兵营里面不能乱跑,但严青竹现在的位置没有犯忌讳,这样解释还算在合理范围之内。
有人上前将严青竹搀扶了起来,巡逻的小队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严青竹因着空间的关系,常常能给大家带些紧俏的东西,在兵营之中向来人缘不错,而且像这种马上就要下场的青年才俊,兵营里面的人一般是不愿意得罪的,谁知道这些人明年会不会是什么举人进士的,若是结了仇,等以后被人报复怎么办!
严青竹的心突突突的跳动着,他不知道是感知到了严青栀有危险,还是因为这次消耗太大。
但他身边现在全都是人,想要给严青栀传递一些准确消息很不容易,只能含糊的为她示警。
严青